這時候嚴座走到我身邊,看著我說你在看什麼,我用手指著絕牛山,說我好像聽到那裏有叫聲,有點像牛叫,又不像牛叫。
嚴座扭過頭,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說你,你真能聽到那叫聲?
我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我昨天就聽到了,我和我媽說,她不信。
嚴座又睜眼看了我一下,說那你能聽出那東西是在哪裏叫嗎?我用蹩腳的普通自信的說就在那山那邊叫唄,要到那山那裏了,我就能聽出是在哪裏叫。
嚴座趕緊把鎮長叫了過來,讓鎮長一定要想辦法弄幾條船過來,鎮長趕緊安排去了,我趁著這個空當,去看了一下我媽,我媽還沒醒過來,不過坐在我媽旁邊的我老舅婆說媽媽沒什麼事,躺一會就能醒過來,老舅婆這麼說,我也放心了不少。
鎮長很快就弄到了一條船,那是我們村裏到對麵那個村過江的船,嚴座帶著我,還有那幾個鎮長帶過來的說普通話的人上了船,用槳奮力的朝絕牛山劃過去。我上船的時候,村民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不知道他們是出於對我的嫉妒,還是對我剛剛還一個死人樣,現在居然能走路了,還能上船表示的驚訝。
洪水很大,但是並不湍急,我們慢慢的靠近了絕牛山,一到絕牛山上,剛剛一直持續著的那種類似牛的叫聲就停了下來。
嚴座帶著我們走到山的最高處,和我們一起來的一個平頭小夥拿出一個袋子,從袋子裏麵掏出一些石灰粉,在地上撒出一個小圓圈,然後到旁邊一顆鬆樹上麵攀了一根鬆枝下來,大嚎一聲,狠狠的把鬆枝插進了圓圈的圓心位置。
這一插,那聲音又叫了起來,而且,比剛剛的叫聲還要大,還要清晰,我憑感覺,判斷聲音是從山腰處發出來的,就帶著嚴座他們往山腰處走。
到了山腰後,我指著山腰說就是這個地方的地底下發出來的,嚴座便吩咐大家四處找,看看有沒有裂縫,或者洞口,大家一直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裂縫和洞口,弄的我都有些尷尬,不過嚴座也沒有說我什麼,繼續吩咐大家再找,整個山頭都找一找。
這次,最少找了兩三個小時,把我餓得夠嗆,又不好意思說餓,滿山找野果吃,一直到雨又開始淅淅瀝瀝下了起來的時候,才有一個人說在山的另外那麵發現一個洞口,讓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我們很快跟著那個人來到山的另外一側,也是在半山腰處,看到了那個洞口,直徑大概有一米半,裏麵一股濃濃的腥臭味道,而且,洞口很新鮮,似乎是什麼東西從山裏麵擠出來,擠出這個洞口來的,洞口的地麵也有些異樣,上麵的草都是耷拉著的,一條一米來寬的痕跡一直延伸到黃黃的洪水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