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疼痛蔓延在她的全身,那滿頭滿身的水又讓她全身打顫。
她已經報上大名,她相信他對她的陌生很快就會結束。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明明秋老虎還肆虐著x城,這地方怎麼就飄起鵝毛大雪了?他們在拍山頂的冬景?這嚴冬布景如真。
聽到女子滿嘴胡話,皇甫晟又戲謔地托起了女子白皙嬌嫩的下頜,倏地,他的雙眸簇起陰狠的寒光。“姑娘準備怎麼酬謝本王?”
迎上他帶著殺氣的冷眸,莞籬不禁打了冷顫,她纖細五指堅起。“給你五十萬酬金,不,我給你一百萬,或者你可以開個價。”
本王?百家姓裏有姓本的嗎?
軒轅昶南奉國質子,他現年二十三歲,一襲簡單紫色錦袍難遮他挺拔的身軀,他相貌平平,可那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
他看著女子的花顏月貌,再看到女子吹彈即破的肌膚,還有她闊綽的氣勢,他不由地猜想女子的身份。
琥珀國的女子有裹腳的習俗,可她那雙玉足,分明就是隨心所欲長成的,可以肯定她不是琥珀國人。
她緊貼在頭上的秀發參差不齊,她是那個亡國的公主?她是怎麼攀爬上這個頂峰?又是怎麼混進這個嚴謹的軍營?
唉!他剛花了三個時辰才繪好的地圖,可真是白繪了!
聽她大言不慚還有滿目的篤定,皇甫晟再次牽起嘴角。
她的意思應該是:隻要他放了她,她就支付他五十萬到一百萬兩的黃金?甚至他還可以獅子大開口?
這筆贖金可不少啊?想當年他的好皇弟皇甫睿出天價雇用武林高手刺殺他的時候,不過就是五萬兩黃金,這個尤物的身價竟比他高出十倍,二十倍甚至還可以更高?
再想到出征的那一天,他的好皇弟派來給送行的三名刺客,皇甫晟的大掌立即就移位到莞籬的玉頸下,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說,誰派你來的?”
“保護主帥!”
“有刺客!”
“殿下,小心她指甲上的毒!”
“王爺,千萬別讓她的指甲劃傷您的皮膚。”
……。
求生的欲望讓莞籬拚命扯開頸部的大手,可她越是掙紮,後背就越是鑽心的痛,供她的呼吸的間隙越來越少了,那刀光劍影交彙她的眼前底下,她甚至感覺到銳利的尖端頂在她的腰間上……。
看到那張精美的小臉瞬時花容失色,還有那雙攝人魂魄的眼眸漸漸地泛白,皇甫晟鬼使神差的鬆了手上的力道。
她似乎真是手無縛雞之力。
看到皇甫晟破天荒的手下留情,候在一旁的軍師副將驚愕住了。
對於刺客,王爺向來不分對方性別年齡,更沒有憐香惜玉之說,他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他們去見閻王,可這一下……
得以呼吸,莞籬忍痛大口的吸著氣,她又揉撫著自己的頸部,幸好她的喉嚨沒被他捏碎。
這男人比地獄的修羅還要可怕,他再用力一點,她就真沒命了。
有人喊他王爺,有人喊他殿下,還有人喊他主帥,21世紀哪來的王爺和殿下?不過,這男人從骨子裏就散發著帝王的霸氣。
天呀!誰來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晟大掌一揮,澤騰等人長劍入鞘,帳外衝進來的侍衛也退隱在外。
他盡量壓低語調。“姑娘受了誰的指使?隻要姑娘如實道來,本王絕不為難姑娘,否則姑娘將會生不如死。”
軒轅昶事不關己的走開,他從櫃子裏拿出了空白的宣紙。這位姑娘還不算是殺手當中最妖嬈一位,不過視女子如洪水猛獸的皇甫晟像是動凡心了。
看到那張冷若冰霜,狠如閻王的臉,莞籬惶恐的淚水潸潸落下,心頭的恐懼早就掩蓋了全身的疼痛和周身的寒意。
“不是的,我不是壞人,我是跳水運動員,我們訓練場的電源跳閘了,我就從跳板上跌下來,我還被雷電擊暈了,我醒過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帳蓬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
看到她臉頰上落下博人同情的淚珠,皇甫晟的冷眸閃過厭惡,他再次向她逼近,又抬起她的下頜,用力地在她細嫩的下頜揉捏。
他怒吼道:“說,姑娘受了誰的指使?是誰想要本王的命?是皇甫睿?還是費奈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