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聽的聲音是江湖曲。”
“錯啦!當然是錢袋子的聲音啦!”
這句話是一個乞丐一邊笑著被打,一邊抓著錢袋的。圍著乞丐打的那群人看著他都跑開了。
“看,這也是江湖。”
原來,錢袋子的聲音也是江湖曲。
5
“我們該走了。”
印阿三的雙手如白玉,但是他身上最吸引人的卻變成了那雙眼睛。比上的月亮和星星都要明亮。
深邃又美麗,要是和他對視,就仿佛要把自己給吞沒一樣。
可惜,錦繡看不到。
5
“我們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印阿三牽著錦繡的手,從屋頂上跳下。以他現在四脈的功力加上目力,完全能夠在將軍府飛簷走壁來去自如。但是還有錦繡,他隻能直麵包圍這裏的大軍。
雖然錦繡的劍法,在他這個年紀,獨一無二的厲害。
石鹿將軍石鳴正冷冷的看著兩人。
弓箭隊的射手們都苦練技藝多年,個別長官的箭技已經達到了內力一脈。
長期射箭的過程中,這些人或多多少的自然彙聚了體內的脈力。
這些士兵,無論是甲兵還是盾兵還是刀劍甲士,都是個中好手。是石鹿將軍府的精銳。
“逆賊劉百威呢?赫連公子呢?”
”哦,你怎麼不問藏寶呢?哦,原來那劉百威也不過是蠢人。”
印阿三當然看的到這周圍有暗藏的血跡,明顯這裏經過了一場大戰。
但這又如何?
“藏寶呢?”
“被我和這個哥吞了。”
“你什麼意思?”
印阿三連時間也懶得拖延,不等著石鳴下進攻命令,就往前飛身而去。
一雙白玉的雙掌,上下翩飛,把那些穿著鎧甲的兵眾震的吐血。
又像是在戲弄他們,把他們的武器鎧甲給一層層扒下來。
石鳴坐在高高的馬上,憤怒的看著印阿三。
“不過是個臭要飯的,不管那是什麼,就算是被你們吃了,我也能給它取出來獻給信王。”
“還真是條狗奴才,還以為你是赫連那子的狗,沒想到是另外一個人的狗。可惜啊我丐幫犬字一門的兄弟沒來,不然可要好好調教調教你。”
“放箭!”
印阿三需要看顧錦繡,不得不退回去。
遠處的弓箭手把箭往印阿三身上飛去,一雙快手借著目力,竟然能把箭全部接住並往回射出。但是箭太過於密集,一些力大的隻能偏移它的角度,稍微遺漏的,錦繡一把劍也足以應付自如。
54
兩人很快的殺入到軍陣當中去。
石鹿軍最厲害的割鹿陣。將軍石鳴一生的武藝精華都容納進去。
食野之蘋,呦呦鹿鳴。
錦繡心中震撼,他從未見識過軍陣高手,也未和軍伍中人交過手。年幼時父親帶他闖過軍陣,周圍到處都是刀劍的聲音,混雜喧囂,聲音怎麼也聽不清。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整齊行進會出震動地的響聲,每一步好像要把大地給踏裂。
因為聲音太多,太響,他聽的都疲憊了,在父親背上都睡著了。和此刻的場景不一樣的是,他手裏握著劍,父親不見了,前麵隻有一個像是兄長的人持一雙肉掌在為他開路。
錦繡看不見,隻能靠著聲音和氣味,他揮著手裏的劍,一心殺人。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收割生命的滋味,無數人在自己的周圍斷了氣。在他身邊慘叫,每一次叫喊波動他的心,卻讓他還是稚嫩柔軟的心變的逐漸的堅硬。
倘若,那的自己能殺人,父親會更輕鬆些吧。
55
印阿三更為厲害。
內力增長到第四脈,雙手好像多出了無窮的力量,好像不會疲憊一般,眼前的困境,還遠遠未到他的極限。
石鳴不會因部下的傷亡而歎息難過一絲一毫,他隻是怒火開始堆積,雙眼越來越冷,手裏握住的彎刀越來越緊。
他動了,他等不了這兩個人因為疲憊,被手下的精英們圍殺而死。他也時刻牢記牢記他的任務是拿回寶庫裏的東西。為此他在這裏駐紮了五年,放棄了沙場上的建功立業,隻為心裏那真正的主公的一個命令。
心裏有那麼一絲迫不及待,昔日來和劉百威以及那群武林人士的勾心鬥角,哪怕麾下的將軍背叛他並玷汙自己的名號。今日就是完結之日。
石鹿軍將軍催動著胯下的良駒,揮著刀,向那個在頑強抵抗的乞丐殺去。
割鹿刀下無鹿鳴。
割鹿刀法三脈,這就是他執掌強軍的依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