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外,錦繡拿著劍一步一步的朝寨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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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紗寨外。
三當家此刻麵容非常的緊張,他拿著霧脊木做的槍,槍尖一直對準錦繡。
“我不管你是怎麼來的,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也正好給我的幾個哥哥們陪葬。”
三當家練的是和破軍刀法齊名的鐵軍槍,他還有一個響亮的名號叫霧海鐵君趙海山,但其實是做不得數的,隻是平日裏在山寨裏眾人這麼稱呼。
趙海山的槍法不弱,九式鐵軍槍被他練到二脈的程度,放在軍中,也算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隻是不知道他為何做了賊匪。
大概老爺安排每個人的境遇總是大不相同。
雲霧匪在這附近很算得上出名,而且三當家的日子還算舒坦,尤其是今還死了前麵兩個當家。
鐵軍槍九式很普通,就是簡單的刺、掃、劈、撩等,長槍猶如一條長蛇探出,在周圍一片片大霧裏顯得格外殺氣。
兩人剛交手的時候,周圍還有一片大霧湧過來,但是錦繡的劍出之後,劍槍糾纏,霧氣也被攪動的消散一空。
終究擋不過錦繡的劍。
雲淡風清!不是形容詞,而是錦繡的劍招。兩人交手間,錦繡拆招卸招顯得無比輕鬆。即便大槍的殺招範圍遠勝於長劍,但錦繡還是輕易的從招式中找到破綻,一把長劍順著長長的槍杆,刺破了趙海山的心口。
錦繡就這樣一步步的走進山寨,那些窮凶極惡的匪徒但有阻攔,就是人分離的模樣。等錦繡走到大廳擺放屍體的地方時,已經沒有人敢對他出手了。
劍是殺人劍,此刻初露崢嶸。
終究是有了不同。
不管周圍那些婦孺的哭喊,瞎眼的少年隻是光著腦袋,拿著劍挑開了一張蓋住屍體的白布。
屍體的喉嚨間插著一根簪,上麵的細寶石還在閃著光,隻是此刻誰也不敢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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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剛才和什麼人交過手?”
“你怎麼知道?”夫人有些好奇。
“我聞到了治療刀劍外傷的藥味,裏麵有百全草,是專門用來愈合傷口用的。”
“隻是幾個毛賊罷了,可惜丟了我我喜歡的那支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夫人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難怪你能長這麼大,原來生了一副好鼻子。”
錦繡隻是微微笑了笑,把這一切都記下心來。
車廂外,車隊人都在休息,順便讓錦繡和夫人辭別。一隻凶悍又美麗的豹子趴在地上,爪子上還粘著幾絲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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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朝霧海外走的時候,懷裏的木袋子裏麵多了一根簪子。
劍上麵的血早就滴落幹淨。
長,鋒,透著寒。
隻是劍上麵的錦繡兩個字被他的衣服擋住了,那個角度怎麼也看不見。
酒歌兒再次看到這把劍的時候就是這樣子。
“終於找到你了!”
“你找我。”
“嗯,因為擔心你,所以就想看看。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回去。”完,酒歌兒就拍拍黃狗的腦袋,轉身往回走了。
“我陪你?”
“不必,印長老的事更重要。有緣再見。”酒歌兒灑脫的模樣像極了一個人,也像極了酒歌兒自己。
錦繡麵對著酒歌兒離去的方向,那個消失在大霧裏的少年酒歌兒突然有聲音傳來,“哈,阿黃你的任務完成啦,回去的時候你看我的,來的時候全靠你,等會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遠遠處,錦繡聞到了阿牙的氣味。
放下了一絲擔心。
但錦繡覺不會猜到,酒歌兒真的走錯了方向,到了霧海的最深處。
傳那裏有一個隱世的門派——焚聲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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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頂蓋上的紫金夫人突然又想起了錦繡,笑了出來。
她自言自語的,“下次見麵,應該會有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