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沙沙,細如牛毛。付曉陽光的臉上寫滿嚴肅,在霎那間長劍接連碰撞,在錦繡的劍上出叮叮當當的響聲,隻是分毫不破壞付曉湖聲派長劍出的如春之音,反而相得益彰。
兩人叫手間位置不停倒換,到最後是付曉背對斷橋殘留。
錦繡回想著父親教他劍法時的一幕一幕,心裏繼續念著,拂風掃綠柳,柳絮漫蹤。所以劍來的再密,錦繡也接的下。
“你的緣字劍呢?何不用出來。”
“不必,扶風足矣。”
風起無影,風過有痕。長劍突然凶狠起來,像狂暴的長風,迅急銳利的向付曉切割過去,讓他連連後退,直到橋上。
春雨劍付曉知道是自己的劍法太細密,如雨如絲,所以錦繡才會用扶風劍法的變化來針對自己,但付曉也猜測錦繡的心也真的亂了。
有些事不得不做,因為記在心裏,刻骨附俎。付曉的劍法時刻留有生機,所以錦繡依舊無法拿下。
聲音的影響還在繼續,錦繡的心田似乎長滿野草和野花,但是一把長劍將他們統統斬卻,春田不生,反而比當年教授還要容易。
也許是彼此脈力高低的倒轉,讓錦繡可以從容應對。
兩人在橋上交手間,錦繡已經將付曉逼入斷橋橋尾。
長劍停在付曉的麵前,但是付曉看了眼水麵上斷橋倒影完整的樣子,突然開口,“雖然你眼睛看的見了,但是你好像沒有那時候厲害,我雖然被稱春雨劍,但是掌門卻過,我的劍法已經走出自己的道了,我其實並不需要湖聲派的聲。”
劍法形勢一變,招式間似乎要練成一個整體,而不是每一次的劍招的綿密細致,像是把春生劍法裏所有的劍招極的一起壓迫過來。
是那個人的麼,錦繡想付曉的劍似雨實陽,應該春陽劍才是。
春風春雨,潤物有聲。
實是無聲勝有聲,好似陽光普照。
但是,扶風劍法裏有這麼一招。
取風無限意,合光出塵意,如果每一次揮劍都帶著風,那錦繡自聽江湖曲,已經感受過無數武器的風了,此刻這些風,彙聚到一起。
即便春雨如劍生機勃勃,即便春雨如劍連綿不絕。
即便萬物出生,陽光普照。
可這風也如普的光一般,出塵無限,風光無限。
這是所有風之下的美景,是錦繡繼承父親的一切。
風、光、聲,與之同步的,是付曉無力的的跪在橋尾。風光無限是刹那無限的劍法,到如今錦繡才真的明白了這一招。
即便他後來學會了奇異的緣字劍,學會了霸道的雲擊術,都不如父親留給他的這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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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你又贏了。”
付曉站在斷橋上對著水麵丟著石頭,濺起一蓬蓬水花。
“我知道你要報仇,而且我阻止不了你。”
錦繡搖了搖頭。
“你以為我會一直輸下去?我會努力練劍,苛求自己。”
“我會為了湖聲不停向你挑戰。”
“我會是你一生之敵。”
錦繡,好自為之。
湖聲弟子臉朝向月亮,依舊陽光,多些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