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湖聲的碼頭往最頂上的大殿聞聲居，是一道又長又寬的石階。
演武場，藏書閣、論劍台，鑄劍台、聞聲廳、用來接待客人的湖聲樓當然還有藥房丹房崗哨，以及其他的客房等都錯落在附近。
每年後山湖第一次結冰的時候，就是湖聲招收弟子之時。十年一次，每次都有年輕人慕名而來，然後通過劍緣試，就會成為湖聲弟子。
此刻風，或者錦繡，正在侍女曉曉的帶領下，正式踏足湖聲所在。
“那邊有聲音的地方是什麼？”
講劍台，曉曉用手語，但是錦繡卻不認識，隻好不停比劃。
“我想去看看，可以嗎？”
曉曉搖頭，手裏拿著樹枝，繼續在那裏比劃。
“是門規？好了我知道了，胡師傅告訴過我雜役弟子不得前去打擾弟子練劍。”
曉曉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後一摸額頭，想起來還未給爹爹煎藥，立刻丟下樹枝往回跑。
留下錦繡一個人。
“風？”錦繡望著頂上的聞聲居，麵無表情。
7
湖聲，後院。
曉曉心的端著藥走到坐在躺椅上的舒聽懷旁邊。
盡管她有自己的名字，但她其實很希望有人能這樣叫她，她不太喜歡母親的姓式，因為她從來沒見過她。
要是我能姓舒就好了。
舒曉。
舒聽懷喝完藥，就開始看曉曉講述今的事情。
“你是你今看到後廚新來了一個年輕人，眼睛很好看，雕的冬瓜也很好看。”
“我今的冬瓜豬蹄湯的樣子怎麼變了，原來是這樣。”
曉曉繼續用手語比劃，“他很聰明，築的人都很喜歡他。阿巧和阿蘭還想要嫁給他。爹爹什麼是嫁人啊？”
舒掌門愣了一下，忽然現，少女已經不再是稚童的年紀了。
想了一下，回道，“就是他把你當作親近的人，你也把他當作親近的人。”
“像我和爹一樣？”
“並不一樣。”
“像爹和娘一樣。”
“也不是。”
最後一句的時候，舒聽懷捂著胸口，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樣子。但依舊笑著看著曉曉在那裏比劃。
“曉曉，你應該多陪別人交流。”
“可他們看不懂我的手語。”
“那隻是他們不願為你用心罷了，你看那些侍女和你相處那麼久了，也隻能看懂簡單的話。明他們並不在乎你，而如果我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女兒，整個湖聲都能看懂它。你明白嗎？”
少女點點頭。
我從來不計較，也不在乎，隻希望爹爹能一直像現在一樣陪我。
我姓舒，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湖聲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