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下,密林河畔。
一個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五個手指緊緊攥著一條手子般大小的木棍,拚命的狂亂揮舞,雜亂無章。
少年模樣清秀,一米七八的個子,唯一突出的是臉上的蒼白。
“他們都能練劍,為什麼我不能,為什麼......”白衣少年大聲怨恨著,手裏的樹枝敲打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不知不覺中,白衣少年的握著樹幹的手流出滴滴鮮血。
咚的一聲,少年握著樹枝的手開始顫抖,打在樹幹上的樹枝突然離手,從樹幹上彈回一把打在了少年的身上掉落在地。
撲通一聲,少年癱倒在地,那是對命運的絕望和無助。
“老天啊!既然我的手連一根樹枝都抓不穩,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出生在蕭家,為什麼啊!”
少年仰天長嘯,聲音傳響在整個河畔密林。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匆匆的從河畔邊跑來,轉眼出現在白衣少年身旁。
來人年紀和少年相仿,神情焦急的說道:“少爺,少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在鎮上的酒香樓吃霸王餐讓人抓了!”
聽到父親被抓的消息,白衣少年無奈的苦笑道:“酒鬼又吃霸王餐!”
話罷,白衣少年離開了河畔,匆匆的往酒香樓走去。
酒香樓是鎮上最大最有名的一個酒家,在整個楚城,能夠在酒香樓消費的沒有幾個人,除了蕭家,就是城北的葉家。
酒香酒家的一樓大廳,圍著一群人,都在對著一個滿頭蓬發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指指點點。
“這不是蕭家的蕭虎嗎?曾今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啊!如今為了一個女人落魄至此,可悲啊!”
“聽說是他的兄弟勾引了他的女人,哎,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也不配算是個男人,活該!”
白衣少年已經走到酒家門外,聽到了他們對父親的羞辱,臉色憤怒的擠進人群,出現在眾人麵前。
“喲!話說的不錯,有其父必有其子,爹活得窩囊,兒子是連個劍都拿不穩的廢物!”
白衣少年的目光憤怒的在周圍轉了一圈,振聲說道:“老板,我爹欠你多少酒錢!”
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帶著嘲笑的口吻說道:“原來是蕭易蕭少爺來了,失禮失禮,你的父親加上前兩次的一共是紋銀五十兩!”
“五十兩!”蕭易臉色驚愕,因為原本這五十兩在蕭家那是九牛一毛的事情,可是自父親為了母親的事之後,整日沉醉烈酒之中頹廢度日,原本在蕭家的風光一去不複返,不要說五十兩,對於他們而言,五文錢都成問題。
“怎麼了!蕭少爺,你付錢贖回你的父親嗎?”
“我!我......”蕭易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掌櫃的,能在通融一次嗎?記個帳,我保證有錢了一定歸還!”蕭易懇求。
“通融一次,我說蕭少爺,這話你已經說了兩次了,加上這次可是三次了,如果我再答應你,誰知道還會有多少個下次!這次如果沒錢付帳,就別怪我把你父親賣到玉河!蕭少爺,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不把五十兩拿來付賬,我也隻有那你父親抵賬了!”
“你......”蕭易臉青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