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多忽然感覺自己心頭隱隱的難受。難不成。李羽舒就是這個老頭的情婦。錢小多盡管不願去想。可是知道這樣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難怪她這麼大了還不結婚。竟然是給別人當地下情人呢。可自己算什麼呢。不會是小白臉吧。
錢小多很想上前去截住他們。問個究竟。可是自己沒有一點底氣。他覺得自己這樣去算什麼呢。
眼看著他們就這麼走了出去,錢小多不甘心,他跟了出去。隱隱約約的,他聽到李羽舒和那人在說話。不知道叫了一句什麼,可是她說的話卻聽的很清晰。“我一點都不委屈。我隻要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我就很開心了。好想念以前我們的生活。你就抱著我,我趴在你懷裏,非常的淘氣……”
錢小多聽不下去了。這麼肉麻的話。李羽舒也未曾和他說過一句啊。他感覺心頭被什麼給堵上了。渾身如同虛脫了一般。他忽然覺得這個城市多麼冰冷。一切都那麼絕情。李羽舒原來一直都在欺騙自己。錢小多想起自己竟然是一個被人養的小白臉。心裏就止不住的疼痛。
他晃晃蕩蕩的,不知道怎麼走到了一個大排檔前。錢小多二話沒說,撿了一個座位坐下。點了一紮啤酒。狂灌了起來。在把啤酒一仰而盡的瞬間。錢小多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卻如同李羽舒的麵目,那麼可憎。他 恨死她了。
錢小多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公園的長椅上。拍著疼痛的頭,看到手機上有數個未接來電,全部都是小強打來的。他昨天一定擔心死他了。錢小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給小強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沒有事情。
上班了。錢小多麵容憂鬱,心情沮喪。他有些失魂落魄。一路上別人和他打招呼,隻以嗯來作答。根本看也不看。同事們也都不敢過問什麼。他半路碰見了李羽舒。李羽舒和幾個行政人員一起大概在談工作。看到他給他打招呼。錢小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隻嗯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羽舒看出他的反常。她沒有去叫他,因為和幾個人在一起,有所顧忌。隻好先走了。
錢小多來到攝影室裏。什麼也不做。他本來今天是打算拍攝的。現在什麼都不想做,昨天想好的一些創意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腦袋裏一片空白。他就坐在蠟像前盯著它們發愣。
他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攝影室的門打開了。李羽珊怒氣衝衝的進來了。大聲叫喊著。“錢小多,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說好了今天去攝影棚的。山木先生和模特們都在那裏等候你呢。你在這裏發什麼呆呢?”
錢小多沒有搭理她。依舊那麼坐著。
李羽珊有些驚訝,換是平常,錢小多被她這麼一叫,早跳起來了。可是現在竟然無動於衷。這太反常了。她走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錢小多轉過頭看了一眼她。李羽珊心頭一驚。差點沒認出來。一夜沒見,錢小多竟然如同變個人。精神渙散。雙目無神。兩個眼圈黑黑的。一看就是昨天沒睡好。
“錢小多,你不知道今天要進行拍攝嗎。昨天夜裏去那裏玩了。”李羽珊用教訓的口吻責問他。
錢小多靜靜的說,“我哪裏也沒有去。在公園的長椅上睡了一夜。”
“什麼。你在那裏睡了一夜?”李羽珊有些驚訝。“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總監。你說假如一個讓你深愛的人最後背叛了你。你說你該怎麼辦?”
李羽珊愣了愣。打量了一下錢小多。那不成昨天他被人甩了。李羽珊看他那頹唐的樣子忽然生出幾分可憐來。替他抱打不平。“像這樣的女人你就不值得為她難過。與其這樣坐在這裏痛苦倒不如直接找到她狠狠甩她一耳光。”
“啊。你下手這麼狠。”錢小多斷沒想到李羽珊會這麼說。
“哎呀。快走把。人家都在等你一個人呢。”李羽珊大概是真的著急了。強行拉著錢小多往外走。
“可是,可是那個人她――”
錢小多到底沒說出來。李羽珊打斷他的話說,“你一個大男人為個女人這麼安然神傷至於嗎。像這種朝秦暮楚的女人離開你你應該感到慶幸。”
唉。錢小多無語了。其實他想說如果這個人是你的好朋友亦或者說你的親人呢。
兩個人再出來的時候又碰上了李羽舒。她正往這邊趕來。剛才看錢小多的樣子就知道出事情了。盡管和別人在一起說話,可是一直都心不在焉。好不容易開完了一個會,慌忙趕到這邊來。
“你們這是去哪裏?”
李羽珊說,“當然去拍攝了。我們和山木先生約好的。都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