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儼康聽出錢小多的話意。他深知自己以前愧對錢小多,麵子上感覺也拉不過去了。幹笑了一聲,說,“小,小多,你不用客氣。這一切都是應該,應該的。”蘇儼康這話說的特別勉強。那個笑一直都非常的不自然。
錢小多看到他尷尬不已的樣子,心中直呼痛快。這老家夥,莫名其妙的叫自己來拉家常,給自己推心置腹,按照常理推斷,領導突然把你當你親人一樣對待的時候,一定是會交給你幹一件艱巨而難以完成的事情。這是領導慣用的伎倆。錢小多也算是混跡職場有一段時間了,也算是有一些新心得了。尤其是像蘇儼康這種人,對你委以重任的時候,那你當餐巾紙,用不著你的時候連個擦屁股紙都不如。他現在也不用給他這麼客氣了,當即開門見山的問道,“蘇董事,我看你心事重重,你是不是想要給我說什麼事情。”這是錢小多瞎蒙的。其實他那裏看出蘇儼康心事重重,不過是為了催促他趕緊廢話說完。他好趕緊走掉。
蘇儼康當即皺起了眉頭,沉默了半天。目光一直盯著茶幾,一言不發。他似乎在思忖。錢小多心中震撼不已,靠,難不成真的被自己說中了,這老家夥真的有什麼事情要給自己說。想想也是。
蘇儼康終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小多,你知道嗎,現在公司我是獨木難支了。以後公司的很多業務我都要靠你了。”
錢小多吃驚的說,“蘇董事,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靠我。為什麼,蘇董事,公司出什麼事情看了嗎。”錢小多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 ,難不成真的出什麼事情了。這老家夥怎麼會說出獨木難支的話。他可是公司的董事,是公司的股東。怎麼會獨木難支呢。應該是一枝獨秀。
蘇儼康歎口氣說,“不行了。公司現在我是控製不了了。小多,你這一次一定要打敗王歡。不能讓他在公司裏那麼傲。”
錢小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老頭怎麼忽然這麼支持我啊。難不成是腦袋讓驢給踢了。他驚訝的問道,“蘇董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儼康嘴唇動了動,他是想說什麼呢,可是幾次都沒有說出來。想來這內心一定是非常糾結的。最後,也許是那種要說出來的衝動占據了上峰,蘇儼康說,“小多,王歡野心勃勃,他想要將整個公司攫為己有。現在公司裏遍布他的耳目和黨羽。董事會一些董事們都被他買通了。”
錢小多一驚,什麼,這個王歡居然有這樣的野心。攝影技術不怎樣,倒是對權力的追逐非常有野心啊。錢小多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蘇儼康要苦口婆心的 求助自己。這是要用自己來對付他呢。錢小多心中冷笑,拿老子當你的走狗啊。沒門。這家夥真是報應,整天和王歡膩在一起,整的和斷背山一樣,終於是出問題了。可是他還是有一些事情不是很明白,蘇儼康貴為花之影的董事長,而且是公司最大的股東,擁有著絕對的權力,王歡就算是在猖狂,可他畢竟是個攝影師啊,如何讓蘇儼康投鼠忌器啊。這裏麵一定還有什麼秘密。錢小多當即問道,“蘇董事,王歡既然有這等野心,你為什麼不把他辭掉。其實你很容易可以做到的。”
蘇儼康身子摻了一下,神色有些慌亂。他說,“這個。小多,你有所不知,王歡現在擁有公司30%的股份,他也是股東,而且因為董事會很多董事都是他自己人。按照公司董事會的規定,如果想要撤去一個股東在公司的職務,必須經過董事會70%以上股東的同意。董事長,和者董事會主席是無權對其進行罷免的。”
錢小多驚訝不已,“蘇董事,你開玩笑的 吧。王歡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股份。我記得誰給我說過他好像才十幾啊。”
蘇儼康咬了咬嘴唇說,“唉,這也怪我疏於防範,王歡花言巧語欺騙了我,我準許他注資。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可是沒有想到他一下子注了那麼多資金。現在除了我,公司最大的股東就是他了。”
錢小多心裏冷笑,哼,我看你是說錯了,應該是李羽舒才對。如果我和李羽舒加起來,可是比王歡多的。當然和你這個最大的股東還是存在巨大的差距的。一聽他這麼說錢小多就知道一準是蘇儼康被王歡的糖衣炮彈打的暈頭轉向,這才掉進了他的全套。
錢小多故意表現的很驚訝的說,“啊,居然是這樣。。真是太可怕了。”
蘇儼康繼續說,“這還不算是什麼,小多,你知道嗎,如果這一次你們的作品展覽,他的打敗你的大獲成功,那麼董事會裏支持他的人會更加的多。到時候他繼續往公司注資我就無法阻擋了。所以這一次你一定要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