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仰脖,陳剛一口喝盡杯中的佳釀。
待陳升也舉杯一口飲盡杯中酒時,嘴裏那濃濃純咧的米香,縈繞舌尖!在酒精的刺激下,醇厚的米香直衝鼻腔,沒有半點往日所喝的米酒那種雜味!純純的米香,香得讓府台大人此刻沉醉不已。
回過味來的陳升,渾身八千九百個毛孔無一不舒展開來!這才重重的放下酒杯,讚道:
“好!好!這才是好酒!真真是,醉死也甘願啊!比之貢酒也是有過之,無不及也!
再來!滿杯!”
再次端起酒杯,陳升一改方才的豪爽,而是細細的一抿,任由酒水自舌尖緩緩滑入咽喉,細致的感受那與眾不同的,有如絲滑般的醇香在嘴裏流淌。
陳升緩緩的放下酒杯,滿臉欣慰的望著陳剛說道:“如此佳釀,定然得之不易!好!好!好!我兒有心了!”捋著胡子,陳升搖頭晃腦的正自動腦補:如此佳釀,這敗家仔花了自己多少銀子……
陳剛得意洋洋的夾起一塊雞脯肉,狠狠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道:“爹爹放心,廚房裏還有小二十斤呢!隨便喝,喝完了,讓李嬸兒給您做,要多少做多少,讓您喝一輩子……”
“啥?”陳升大吃一驚:“李氏居然有如此手藝?我怎麼不知道?”
陳剛擺擺手說道:“她會做酒不假,可做出的酒還是以前哪個味道!之所以能做出今天這等好酒,哈哈,那就得用上我的獨門秘方了!怎麼樣?爹,這酒,還行?”
陳升把眼一瞪罵道:“什麼叫還行?這是瓊漿!這是玉液!這等好酒有大利!發大財了!你個臭小子,哪裏學來的?如實交代!”
陳剛嘻嘻一笑,為老爹滿上一杯後,解釋道:“哪裏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做酒的方法簡單!隻不過是把釀酒的好米洗幹淨了,一點渾濁都不能有!這就保證蒸出來的酒水純淨如水。而味道之所以不再有以前的苦辣酸澀的感覺,是因為頭道和最後一道蒸出來的酒不要了,也就是說,酒頭,酒尾不要了。這就出來了這瓊漿和玉液了。”
“就這麼簡單?”陳升傻眼了。
陳剛肯定的點頭道:“其實就這麼簡單!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所以,咱們要保密,要籠絡人心,就得讓出利益,用足夠的利益把李嬸兒捆綁在咱們身邊,這才能盡可能的多保住這個秘密更長時間!”
陳升點頭不已,沒有利益,誰跟自己混?有了利益,再以權勢壓製,這才能長久。
陳剛繼續說道:“所以,我答應讓李嬸兒當咱家這個未來酒莊的大掌櫃,讓她一成半的幹股!隻要死契還在咱手裏,她就是咱的家奴!任打任殺不是問題!她得利了,咱又捏著她的生死,這還不是妥妥的?”
“唔!”陳升絕對同意這個想法,補充道:“這酒和米,得分開加工!蒸酒的酒廠保密需做好,必須開在荒郊,看護的護院家丁得加強!許進不許出!盡量跟那些工人都簽死契,找那些活不下去的人來做工,不怕他們翻天!”
父子奸商二人一邊吃喝一邊商討著酒莊大業直至三更。
臨走前,陳剛對父親陳升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一萬兩銀子!您肯定有的,對麼?”
嘖!
這敗家的玩意,咋就不知道節省點……
陳升臉上的肌肉一陣哆嗦,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