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哪個把這不知道哪個村裏蹦出來的土鱉豪強當回事。
陳剛笑眯眯的指著山腳自家旱地邊上那塊未知主人的土地問道:“哎,問你點事情。那邊那塊地,喏,就是有棵大榕樹旁邊的那塊地是誰家的?”
村姑順著鮮衣怒馬,仿佛臉上寫著“我是惡少”的陳剛手指方向看去,仔細辨認了一番,回道:“回這位少爺,那塊地就是馮家的。”
“哦,就是死狗這家人的地?”陳剛有些意外,惡趣味的指著掛在魏小賢馬鞍旁邊的死狗笑問。
村姑目光閃爍的望了兩眼那隻腦漿迸裂的死狗,低頭喏喏回應道:“是的,就是他們家的。”
陳剛看看天色,快到中午了,大夥走了這麼久,不餓也差不多了,便對村姑說道:“那什麼,這大中午的,我們這一幫人也打算找個地方歇歇,吃個飯,給你點錢,幫咱們做個農家小菜唄。”
說罷,示意管家掏出二兩銀子遞上。
村姑倆眼冒光的一把接過銀子,喜滋滋的擦了擦,哢,一口咬下去!哇,好成色!
別說吃點小菜了,就是把家裏那幾隻下蛋的母雞全宰了,那也是有賺不陪。
靠!這才叫土豪!那小氣吧啦的馮家,算個雞毛土豪。
拿了銀子,這村姑簡直化身後世導遊,各種口沫橫飛的介紹村子裏的情況,自家的苦難,馮家的惡行……邊說,邊引著眾人進了自家院子。
據村姑介紹,自家姓韋,老公姓譚,今天老公上鳳山趕圩賣土貨去了,就她跟兩個孩子在家收拾糧種,預備著過些天春播。
這韋村姑家裏寒酸是寒酸了點,可地方倒是不小,院子裏雖然停不下馬車,可是陳剛一行十幾個人進來,卻不覺得擁擠。院牆靠東的方向居然還有個葡萄架子,葡萄架下一口水井蓋著防塵的板子,嫩綠的葡萄芽在春日暖陽下格外嬌嫩。
韋村姑張羅著自家兩個半大的孩子往院子裏搬桌子,凳子。鄉下哪裏來的茶杯?一人一個大海碗,咕咚咕咚的,飄著茶葉沫子的茶水就往裏倒。看得小丫頭莫惠心鼻子一皺一皺的,瞧那架勢,估計渴死也不喝這玩意的了。
李嬸兒倒是敬業,麻溜的來到葡萄架子旁邊的水井裏,打上一桶清澈的井水,盛了一碗,嚐了一口後,端著井水來到莫惠心身旁坐著的陳剛麵前躬身稟報道:“少爺,這井水甘甜,很是不錯。”
陳剛瞄了一眼碗裏的井水,清澈透明,顯然水質不錯,點了點頭,吩咐李嬸兒道:“去給莫小姐燒壺開水來,咱家小心心怎麼能喝這種茶!”
說罷,順手指著葡萄架下東刨西啄的幾隻母雞說:“讓主家宰了那幾隻雞下飯。”
“是,少爺。”
有了李嬸兒的幫忙,兩個婦女在廚房裏一陣叮叮當當,鍋碗瓢盆一通響,不多時,飯菜飄香。
因為條件實在有限,因此,幾位有身份的陪著陳剛、莫惠心共坐一桌。其它下人擠擠又是一桌。剩下主家三人,那就隻能是廚房裏呆著了。
飯菜上齊,陳剛端起碗筷招呼道:“來,吃飯吃飯。”
眾人開動,唯獨莫惠心皺著眉頭,拿著筷子研究了半天,又一臉嫌棄的比劃那碗飯半天,愣是沒下手。
陳剛一瞧這狀況,得!
大小姐這是各種嫌棄各種挑剔呢,估計,如果不是自己在身邊,怕是桌子都能給掀翻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