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剛染紅了天邊的雲彩,天色已經漸漸放亮,門外一陣打鬧嬉笑之聲將熟睡的顧文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拖著懶懶的步子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一陣清涼的空氣迎麵而來,甩了甩略帶昏沉的腦袋,吐了口胸中的濁氣,扭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他頗有些無奈的穿起了衣服。
自從與柳若嫻一起參加了張小龍家的舞會回來以後,一個星期的時光在顧文生不算忙碌中悄悄的過去了,這些日子以來,柳若雅的病已經徹底的好了,幾個住在顧文生這裏的女士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
期間,顧文生還到天寧寺找過劉衛一次,可是令顧文生氣憤的是,劉衛那個家夥居然帶著孩子們出門逛街去了,讓他白跑了一趟,撲了個空。
而在這幾日的時間裏,可把住在顧文生家裏的四位美女給美的不行,別的不說,光是顧文生高超的廚藝就讓她們享盡了口福,按照眾美女不同的口味、喜好,顧文生做出來的飯菜無不令她們十分滿意,每一次吃飯時,望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可口飯菜,眾美女總是顧不得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吃的那叫一個風卷殘雲。
可是委屈的卻是顧文生了,當日為了表示歉意,他主動表示要親自下廚,給幾位美女做幾個小菜,作為補償。在陪柳若嫻一起從張家的舞會上回來的當晚,幾位美女當然沒有輕易的放過他,在眾美女一番粉拳秀掌的威懾下,他隻好舉手投降,下廚做了幾道小菜,卻怎麼也沒想到,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在品嚐了顧文生的手藝後眾美女對他是大家讚賞,幾乎是把他給誇到了天上。
見到眾美女的誇獎,顧文生不免有些飄飄然,隨口就自我吹噓了幾下,噩夢就此開始了,田小雨居然自此再也不做飯了,到了吃飯的時間,幾位美女就輪流的敲他的房門,連哄帶騙外加武力威脅下,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他不得不屈服,就這樣,他接連著為幾位美女做了一個星期的飯。
不過,能為幾位美女做飯,也不是人人都有幸做的,加之顧文生本身又有一手好廚藝,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太為難。
況且,他也知道,他能在家為眾美女做飯也做不了幾天了,因為,他不打算再繼續歇下去了,現在,他對重新回到北平站工作,充滿了期待,所以,他已經決定,再在家裏休整幾天,就提前回站裏銷假報到上班。
聽到了門外的嬉笑聲,顧文生不禁麵露哭相,這幾個美女簡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她們已經徹底的訛上自己了,很明顯,她們幾個人無論怎麼打鬧嬉笑也鬧不到自己的房門口,這是變著法兒的叫他起床做飯呢。
這幾個美女簡直是被他給慣壞了,可他也實在是拿她們沒有辦法,所謂:好男不跟女鬥,她又不能真的把她們怎麼樣,隻有無奈的選擇“委曲求全”,這不,天剛剛亮,到了吃早飯的時間了,幾個美女就想盡各種方法把他叫醒,她們甚至冠冕堂皇的聲稱,自從吃了顧文生做的飯菜之後,她們就感覺自己做的飯菜難以下咽,行同嚼蠟。
“咚咚!”
預料當中的敲門聲這時候響了起來,顧文生無奈的歎了口氣,沒好氣的衝著房門喊道:“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顧大哥,是我,妙涵,是若嫻讓我來叫你起床的!”門外傳來汪妙涵故意嗲聲嗲氣的聲音。
“你個死妙涵,你敢陷害我,我什麼時候讓你叫的了?明明是你自己管不住嘴,自告奮勇的。”門外不遠處又傳來柳若嫻反駁的聲音。
“切,少來了,難道你就管得住你的饞嘴了嗎?你心裏啊,比誰都想把顧大哥叫起來,少裝清高。”汪妙涵毫不相讓的反駁道。
“你個死妙涵,就知道胡說八道,看我不把你的嘴給縫上。”柳若嫻一副氣憤的語氣說道。
“喂喂喂喂,你們兩個不用在門外一唱一和的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算盤,我告訴你們,擾人清夢形同犯罪,知道不?我要求你們賠償我的美夢損失。”顧文生裝作一副生氣的語氣,大聲抗議著。
出乎顧文生意料的是,當他說完之後,本以為門外會立即傳來眾美女反駁的聲音,但是,出奇的,門外竟然一片靜悄悄的,仿似汪妙涵和柳若嫻等人一下子都走光了。
又聽了一會兒,門外仍舊沒有聲音,顧文生皺起了眉頭,奇怪了,這幾個平日裏古靈精怪的丫頭,往往不鬧到他舉手投降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會是又在使什麼陰謀詭計騙自己上當吧?
顧文生覺得自己的判斷十分的正確,以他對這幾個美女的了解,她們絕對幹的出來。
可是,這一次,他的判斷錯了,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腳踏樓梯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接著一個久違了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顧主任,是我啊,情報處的張大成,打攪你的清夢了,不過,如果顧主任已經起床了的話,請出來一見,我是給你送調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