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沫覺得頭重重的,暈乎乎的,迷瞪地睜開了眼。
“還好,在酒樓。”“咦?我怎麼在酒樓。”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瓜,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都想不起來啊。
宿醉的感覺真難受。打了水洗了洗臉,清醒了許多。
“掌櫃的,你醒了啊!”二掌櫃笑嗬嗬的說道。“昨天,怎麼回事?”絮沫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掌櫃的,您昨天拿了酒出去了。後來二皇子把您……”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皇甫雲琪?他怎麼?”絮沫追問。
“他,他把您抱回來的。然後就走了。”二掌櫃小心注意著絮沫的表情。
自己竟然喝斷片了?
雖說在現代喝的都是啤酒,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啊。古代的酒度數有那麼高麼?沒喝出來。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掌櫃的,有事您吩咐!”二掌櫃又忙去了。
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啊?但願自己沒做什麼過分的事,自己的酒品應該不錯吧?
(小沫沫你確定?)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芽兒怕是要擔心了。
相府,瓊玉軒。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芽兒擔心死了。你要再不回來,芽兒就出去找你了。”芽兒一見絮沫就開始了。“芽兒你別這麼嘮嘮叨叨好不好,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她家的小丫頭真有管家婆的天賦。
“小姐,你嫌棄芽兒了。”芽兒很委屈啊。“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嫌棄你是不是。”絮沫甜甜的賠上一個燦爛的像花兒一樣的笑容。
絮沫生怕芽兒問她昨天幹嘛去了一夜不歸。正準備回去換衣服,突然被芽兒叫著。
“小姐你昨天為什麼不回來啊?”
“那個我昨天看賬本太累了,就住在酒樓了。”絮沫很心虛。“那你怎麼一身酒味,難聞死了。”芽兒嫌棄的揮揮手。
被發現了?
“喝了一點點。”絮沫嬉皮笑臉的。“一點?”芽兒顯然不信。
“芽兒,我得趕緊換衣服,不然被發現就不好了。”說完趕緊跑向了內室。
“小姐。”芽兒仍舊不死心。“你再嘮叨我把你賣給周喬。”
“我不問了,不問了。”芽兒真怕絮沫當真。看來周喬是這丫頭的小辮子。
“你給我準備點熱水,我要沐浴。”芽兒不說她還真沒覺得,一身的酒味兒,她以後可不能放縱了。
……
再見了我的過去,不,永別!
……
木製的浴桶裏放滿水,芽兒特意放了花瓣,絮沫躺在裏麵感覺十分舒服。泡一泡身上不累了,水裏還有一股香味兒。
身上的酒味也沒有了,“芽兒,你有願望麼?”
“願望?芽兒曾經希望有一個家。”絮沫開始覺得自己笨,幹嘛好好提這個,芽兒又不開心了。
“芽兒,我們以後就是家人,相依為命。”“嗯,家人。”
“芽兒,我們離開相府好不好,去建立自己的家。”絮沫是有這份奢望的,她一直沒有的就是家。“小姐說的可是真的?”芽兒有些激動。
“自然是真的。”
說完就有人來了。
“二小姐在麼?”外麵有人喊道。芽兒出去瞧,“小姐在沐浴,有事麼?”
原來是橘紅。
“大夫人吩咐,全家都要上相國寺祈福,二小姐也同去。”“知道了,我會轉達小姐的。”芽兒說。
“可要快些,大夫人已經開始準備了。”橘紅催促著。“知道了。”
橘紅轉身就走了。
……
“小姐。”“我聽見了,我們趕緊收拾一下。”
絮沫起身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裙,要芽兒準備一些糕點,免得路上餓。
迅速準備好去了前廳,她不想大夫人找理由訓斥。
“橘紅,怎的沒人?”絮沫十分疑惑,她來的夠早了啊。“二小姐,夫人說等不及您,要您隨後快些坐馬車去。”橘紅十分平穩的回答。
就一小會兒就等不及?而且自己也沒有耽擱啊!
絮沫還是上了馬車,一路上十分顛簸,她有些受不了。
“芽兒,這路怎麼這樣顛簸?”絮沫有些暈。“芽兒也不知道,都說相國寺的路十分平坦,因為那是官家皇家才可去的。”
絮沫暗道不好。
“你確定?”絮沫強忍著不適。
“嗯。”芽兒給絮沫輕拍著肩背,想要她舒服些。
絮沫掀開側簾,這是哪裏?怎麼都是樹?除了馬蹄聲,沒有其他聲音。
這相國寺未免陰森了些。
“車夫,停車,快些停車。”絮沫一喊車夫駕車更快了。
看來事情不妙,有人要暗殺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