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嗑了個頭:“王爺,今兒真不是陸姑娘的錯。兩位夫人來邀姑娘去賞荷花,可還沒過一會兒,妙夫人便落入了池子之中。奴婢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妙夫人本是想推陸姑娘入池子的,但姑娘閃過之後,她卻自己跳了下去。王爺,陸姑娘真的沒有推妙銀夫人下水啊!”
賀蘭青玄眼中的眸色變深,但卻一臉平靜。他把玩著手中的扳指,心中思量著是不是該去警告一下他那兩個無法無天的側夫人。
娶進門來這麼久,他自然知道那倆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女人嘛,隻要能滿足他在床上的需要就夠了,他對她們並沒有別的要求,隻要別鬧得太出閣就行。
連翹久未見他出聲,心中越發忐忑,但卻不敢抬頭。
賀蘭青玄看著她渾身發抖的樣子道:“你倒是很護主嘛!怎麼?跟了她兩天就不記得自己是誰的人了麼?”
連翹嚇了一跳,抬眼害怕地看著賀蘭青玄:“王、王爺,不是您讓我來伺候陸姑娘的麼?”
賀蘭青玄漫不經心地朝自己的指尖吹了口氣,幽幽地道:“平時護主點倒是沒什麼,不過關鍵時候你得記得,你,是我賀蘭青玄的人。別人家對你好一點,立刻就忘了自己是誰的奴才。”
一旁的劉大夫亦是聽得一頭冷汗,他平時收兩位側夫人的好處,為此沒少給其他給賀蘭青玄侍寢的女人下絆子。難道這事王爺已經知道了麼?
連翹眨了下眼睛,終於明白了賀蘭青玄的意思。她“砰砰砰”地嗑了三個響頭,才應道:“奴婢定當謹記王爺的教誨。”
是啊,她可是王府的奴婢。
而陸姑娘,終究隻是陸姑娘而已。
第二天,賀蘭青玄一下朝便讓人將楚良雲和何妙銀帶到了外殿。這兩人,是時候好好敲打敲打了。不然她們真會以為他是個傻子,而她們可以在這府裏一手遮天。
見兩人花枝招展地來給自己問安。
賀蘭青玄也不跟她們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昨天的落水是怎麼一回事?”
楚良雲有些吃驚,王爺昨天不是已經相信她們了嗎?怎麼今天卻又來問這個事情。哼,定是陸吟雪那個賤女人昨天在王爺耳邊說了什麼。
何妙銀脖子縮了一下,王爺昨晚的那巴掌,她的臉到現在還是腫著的,蓋多少粉都掩不住那傷。
看著賀蘭青玄無喜無怒的臉,楚良雲鎮定地道:“陸妹妹初來乍到,我與妹妹怕她不習慣,便邀請她與我們一同賞荷。順便觀賞一下王府中的景致。哪知逛到荷花池的時候,她卻忽然朝妹妹出手,將她推下了荷花池。”
“那她自己是怎麼掉下去的呢?”
楚良雲無辜地道:“許是聽到王爺的聲音所以害怕了吧,她抓著妾身的手,然後便說是妾身推她下水的了。”
賀蘭青玄冷笑一聲,不置可否,隻是盯著何妙銀道:“是她說得那樣嗎?真的是陸吟雪推你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