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於這神秘的力量之中,陸蕁還是深呼吸了幾口氣,站在原地慢慢的調節著自己的呼吸頻率。
按照思月所說的,這氣息調節之法,每日都要花費些時間上去,才能有所建樹。
從一開始的隻能在安靜的環境下調節,她現在也能站在並非完全安全的地方調節氣息。
旁的思月和思雨抱著冬日的髒衣服,看著院子之中的陸蕁,思月還是不甘心的癟癟嘴:“為何我當年修習這氣息的時候,花費了大半個月。”
思雨在旁邊也不過輕輕笑笑:“這東西到底還是看些根基,更何況那個時候你我二人尚小,將那心法拿在手中都不明白。”
“但怎麼看,小姐這樣子的速度還是要比其他人快上不少。”思月還是繼續歎氣著。
思雨卻是沒有回話,見陸蕁那副專注的模樣,隻是微微皺眉。
這件事情,要不要向王爺彙報一聲呢?或者說,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兒?
“好了好了,我們快將這些衣服帶走吧。”思月的聲音將思雨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輕輕的推搡了一下思雨。
“恩。”思雨點點頭,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王爺。
如果這真的隻是陸吟雪天賦異稟了才好,若是不是的話,想必在陸吟雪的身上,定然有什麼貓膩。
而陸蕁對此事渾然不知,隻是覺得自己學習這個東西的確是如同思月所說的快了一些而已。
在雪地之中站了一段時間,陸蕁才淡淡的呼出一口氣來,言昔今日跟著連翹一起出去采買了,方才思雨和思月兩個人也因而接受了連翹平時要做的事情,如今想來,這院子裏也隻有劍存一個人了。
“也不知道在不在……”陸蕁呢喃了一句,腳步卻朝著劍存房間的方向走去,每走下去的一步,便是能聽到積雪被擠壓的聲音,略微有些刺耳。
而正在房間之中劍存自然是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在陸蕁敲門之前,便已經走到了門口,將門打開來。
陸蕁準備敲門的手正砸在他的肩上。
“……”陸蕁嘴角一抽,將自己的手重新拿了回來,見劍存身上果然穿上了侍衛的衣服,隻是他臉上的傷疤看起來太過駭人,怕是離開了這蘭亭苑便是要被人惹了麻煩。
“有什麼事兒?”劍存讓出位置來讓陸蕁進去。
“我便不進去了,隻是想讓你來教我輕功。”陸蕁趕忙擺了擺手。
劍存低笑了一聲:“天上可不會掉餡餅。”
“自然是有你的酬勞。”陸蕁也無奈的攤攤手,從自己的錢袋裏麵拿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扔給他,他這才走了出來,和陸蕁一同來到了這院子中央。
劍存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麵前的陸蕁,上次也是這樣的小女子讓自己吃了虧。
“看著我作甚,你不是應該教我嗎?”陸蕁被他看著有些發毛。
“你兄長身邊的那個岑豐,輕功才是一把好手。”劍存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道:“沒想到你竟然讓我這個半吊子來教。”
“若是不願意的話,將銀票還我便是。”陸蕁大大咧咧的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要錢的意思十分的明顯。
那岑豐早就恨她入骨,就算真的找到了岑豐的人,也不見得這岑豐真的會教她輕功,沒把她直接扔到柴房裏綁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劍存眉頭一皺,已經在口袋中的錢,哪裏還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劍存也不再多說,這才將自己以前學習輕功的辦法告訴給了陸蕁……
而正在蘭亭苑的門外,一個丫鬟悄悄的離開。
……
“大膽陸吟雪,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將男人藏在自己的閨房之中!”何妙銀拍案而起,說出來的話中更多是憤慨:“我還以為她回到府中這幾日來都安分守己絕對不出門,不想這才過兩天竟然就出現了這樣事情來,我們王府之中豈能容她!”
鈴蘭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這幾日來她一直都在蘭亭苑周圍徘徊著,就是為了何妙銀能找到陸吟雪身上的破綻,並且將這個破綻公之於眾。
而今日,院子之中的男人,卻是給了她一個不錯的選擇。
“你可知道那男人的樣貌?”何妙銀惱怒之後,這才看向了旁邊的鈴蘭。
“奴婢隻看見了一個背影,不知道那男子是何人,不過看他是一身侍衛衣服,定然不是王爺。”鈴蘭點點頭。
何妙銀嗤笑了一聲,這陸吟雪隱藏的再好,還是讓她看出了些破綻來。
心中竊笑,表麵上卻還是衣服大義凜然的樣子,又一次重重的拍了桌子,低聲道:“之前將一個野小子帶回來,已經是給過她一次機會了,如今又將男人帶進了這王府之中,莫非震蕩我們這九王府是菜市街,可以讓人隨意出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