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紙張狠狠的拍在了桌麵,使用了內力所拍下來的紙張和桌麵都隱隱的出現了裂痕,剛才他背後罵罵咧咧的肖大人在聽見木桌開裂聲音的時候便直接噤聲,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怎麼?就憑此人的一麵之詞便可以給我這個城主定罪嗎?”鳳無痕目光陰冷,而這手中的力道漸漸加大,這桌麵之上的裂痕也漸漸的擴大開來。
幾位大人都戰戰兢兢的看著鳳無痕。
程止水的眼睛也是微微眯起,在這桌子即將撐不下去的時候,才輕聲道:“堂堂鳳凰城的城主自然是不會被這小小的東西所左右,但是您真的明白這信件之中的含義呢?”
“有何含義?難道說你真的認為這尋字人是因為跟我是舊識,所以才會到來到我的地盤壞事做盡?還是說,程大人你認為這個尋字人便是我自己,是我想要掙脫你們這幾位大人的枷鎖,逃出生天嗎?“鳳無痕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一字一字的砸在了在座所有大人的心上,而程止水更是冷下了一張臉來。
鳳無痕的後半句話真真是將他們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若是我真的想要離開這鳳凰城中,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老頭子能攔得住我?還是說你們覺得我會在意我那幾個心懷鬼胎的侄子的性命?”鳳無痕更是怒不可遏,說出來的話更是聲音連連拔高,置讓麵前這一群人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你說的沒錯,我們幾個老頭子手無寸鐵,更沒有你這一身功夫,自然是不能將你強行的留在這鳳凰城中。”程止水緩緩的從位置之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鳳無痕:“但隻要我們幾位大人還有性命,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安生的時候,我也隻能言盡於此,這尋字人同你有沒有關係我們都不會在意。”
程止水徑直的從鳳無痕的身邊離去。
旁邊的大人也沒有再繼續待下去,陸續跟著程止水離開了這大堂之中。
鳳無痕狠狠的一拍桌子,這桌子便分崩離析的片片砸落在鳳無痕的腳邊,他有些痛苦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
清晨時分,牆外的人裏裏外外塞了好幾層,外麵的聲音也漸漸的傳進了賀蘭青玄的耳朵裏,吩咐了旁邊的連翹將門窗都關上,賀蘭青玄的手中還捏著今日送來的信件,卻因為旁邊趴著的人而動彈不得。
陸蕁清晨回到房間之中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換好了一身的衣服,又害怕連翹根本就無法在鳳凰門決鬥開始之前將她給叫起來,這便是整理好了一切直接來到了賀蘭青玄的這邊,說好的看信件,沒過一會兒就趴了下去,甚至毫不例外的趴在了賀蘭青玄的衣袖之上。
這就讓賀蘭青玄更加難以行動了。
就連他的目光都不自覺的放在了陸蕁的身上,她正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睡的正香,平穩的呼吸令她看起來十分的安靜,臉上略微的上了一些脂粉,柔軟的唇瓣之上更是粉嫩一片,長而細密的睫毛也伴隨著肩膀輕微上下的動作而輕輕顫動了起來,甚是可愛。
最起碼,要比平時張牙舞爪的模樣要可愛上許多。
而推門而入的人很快就打破了這一片平靜。
“我跟你說……”鳳無痕甚至還沒有將之後的話都說出來,隻是一眼就看見了正趴在賀蘭青玄身邊的人,而且那人似乎還正睡得正香,他這才快速的將說到一半的話給咽了下去。
剛剛走到門口的連翹也是沒有能將鳳無痕攔下,匆匆忙忙的跟了進來,見陸蕁沒有醒,賀蘭青玄也絲毫沒有趕人的意思,這才款款的退到了外麵,站在門邊等著裏麵的人的吩咐。
“說什麼事兒?”賀蘭青玄的聲音比平時都小了一些,似乎是害怕吵醒旁邊正在睡覺的人。
鳳無痕抬手指了指旁邊的陸蕁,意思明顯——有她在,不好說話。
“無妨,她不過是過來暫歇一會兒。”賀蘭青玄輕輕的擺了擺手,還是將手中的信件給放了下來,但是始終都沒有將自己的袖子從陸蕁的胳膊下麵抽出來,放縱的意思不禁讓鳳無痕揚了揚嘴角:“我從來不見你寵一個女人,當年你寵陸吟雪的時候,也沒有做過像今天一樣的事情,就算是府中的事情你也是斷然不會讓陸吟雪知道的。”
賀蘭青玄微微挑眉,不可置否的揚了揚嘴角:“這也算是寵?”
“你這都已經叫放縱了。”鳳無痕無情的戳穿了事情的真相。
“那便是放縱吧。“賀蘭情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
“我就你這麼唯一一個朋友,如今你也要重色輕友了。”鳳無痕感慨萬分的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添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