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連翹還是不明白,不過是一個賊人而已,怎麼會真的要了人的性命?”連翹在旁邊坐著,歪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小小的賊人自然是不會親自上門討要任何人的性命,但皇上絕對不會容忍一個逍遙法外的賊人搞得京城人心惶惶,而為了捉到這個賊人,這其中會付出的生命,那可是未知。”不鹹不淡的開了口,如同蔑視眾生生命一般的話語簡單的從她的嘴中跳了出來,陸蕁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很殘忍。”連翹在一旁麵露苦色。
“這便是婦人之仁,我並非身在小局之中,如今若是為了大局,這人我是一定會拉下馬來。”陸蕁目光銳利,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上沒有半分的遲疑。
曾經的她似乎也曾因為偷盜,而害安保們失去工作。
因而她後來隻會選擇更高一層的地方偷盜,如此一來,底層的人也不會因為失去了一份安保工作而讓全家受災。
而如今,這京城之中一片奢靡,她不過是散布些流言,便讓整個京城戰戰兢兢。
仿佛這王朝之中隻要離開了任何一個大臣就會運轉不下去一般,然而事實是有些大臣在其中,隻會讓這個王朝更加墮落。
這玉佩雖小,卻算的上價值連城。
“無論如何,連翹支持小姐。”連翹在旁邊輕笑了起來,還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陸蕁臉上的淡漠終於是破開了裂縫,不免覺得好笑的看向連翹:“剛才不是還說殘忍麼?”
“聽起來很殘忍,但我相信,小姐絕對不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連翹臉上的笑容似乎要比這春日的太陽還要溫暖。
連帶著陸蕁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日流言,滿城風雨。
而次日夜晚,陸蕁完全沒有要去偷盜的意思,安安穩穩的準備好生休養一日。
卻沒料想到將白憐霜攔在了門外,太子妃的邀請便上了門,按照太子妃和她的地位,這丫鬟的上門邀請也變成了命令。
再加之太子妃身上如今有有用的地方,這次是一定得去的。
不得不坐上太子妃派來的轎子,來到了這京城數一數二酒樓雅座之中。
這樓中她倒是沒有來過,這裏倒是個談事的地方,每一個雅間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此時也並沒有什麼人,空蕩蕩的,一眼便可透過這薄薄的紗幔看見正坐在其中等待著自己的太子妃。
繞過正中正在演奏的樂姬,陸蕁將麵前的紗幔撩起,獨自走了進去。
這才發現這雅間之中除了太子妃,還有許久未見的富貴。
富貴一見到陸吟雪,就結結實實的行了個禮,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精神,說話也是有底氣了不少:“多謝陸姑娘當日提點,才有了如今的富貴!”
富貴二字倒是讓陸蕁沉思了會兒,旋即才笑道:“這也不過是你自己的原因,與我無關。”
“陸姑娘真是客氣了,當初你幫我重拾太子的喜愛,如今,我還是日夜與太子恩愛,這些都虧了你。”太子妃目光恬靜,親自抬手為陸吟雪添了一杯茶。
“謝謝太子妃了。”陸蕁幹笑了幾聲,麵上恭敬的將這茶給接了過來,之前在太子府中說了什麼她早就忘得一幹二淨,唯獨沒有忘記當日這太子妃找上門來的瘋狂模樣。
陸蕁將手中的茶水隻是抿了一口,覺得有些澀口便放了下來,繼續道:“不知道太子妃今日叫我前來是有何事?”
“也沒有什麼事兒,隻不過太子最近事務繁忙,加之家裏的小妖精們又鬧騰了起來,本宮便想過來像你討教一二。”太子妃的一番話已經說的足夠明白,一雙美眸更是期期盼盼的望著陸蕁。
陸蕁的動作微微停頓,見太子妃將這染了媚態的眼神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是冷淡了一張臉下來,與她對視:“我能有什麼值得討教一二的……”
“那昨日在那筵席之上,你與九王爺眉目傳情,我們下麵的人都看了個幹幹淨淨,難道說你沒用什麼辦法?”一改方才淒淒婉轉,太子妃的眼睛和她說出來的話一般咄咄逼人起來。
陸蕁的眼睛亮了亮,將這太子妃惹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便也可以探出來了。
“既然太子妃想要向我討教,我教便是。”陸蕁點點頭,見這店小二將這電心上齊了之後,這才繼續道:“但是,王爺和太子並非是一個人,要想知道如何施法,便要了解太子這個人。”
此話一出,太子妃便馬上笑逐顏開,滔滔不絕的描述起賀蘭瑾瑜這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