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所謂的氣息便是一切的開始,然而要想和習武之人做到一樣的氣息自然是困難的,但是現在卻這樣輕描淡寫的被陸蕁說了出來,更何況要從習武之人手中將東西搶過來,那就更加的難上加難了。
賀蘭青玄之前原本就已經發現了陸吟雪身上有一股內力,但這麼長的時間,卻極少見到陸吟雪用過,就算真的用起來,也不過是在手中有武器的時候。
“棠溪,為何如此問?”賀蘭青玄挑了眼,有些想不通。
棠溪也微微皺著眉頭,聽著外麵的嘈雜之聲,也隻好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輕聲道:“我們也派人夜探齊府,幸好走的及時,沒有被抓住。”
賀蘭青玄眉頭一皺,若真的要看一個人的厲害之處,果真是不能隻看她的所作所為,有了對比,才能徹底的知道一個人的手段,他的目光落在陸蕁微微吃驚的麵容之上,低聲道:“最遠走到哪裏?”
“兩個院子。”棠溪歎氣。
陸蕁臉上的震驚更加擴大了一些,她向來是在齊府之中來無影去無蹤,幾日幾乎都是直接到齊鎮海的書房或者臥房之中。
賀蘭青玄的臉色也微微低沉了些,見旁邊的陸蕁同樣是對此一無所知,隻將杯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反手將這杯盞捏在手中,低聲道:“來試試將這杯子拿走。”
“當真?”陸蕁側臉看過去。
賀蘭青玄點點頭,陸蕁這時才挺直了脊背,眼前劃過兩道殘影,陸蕁的手已經探了過去,賀蘭青玄和棠溪皆是一驚,但那杯盞已然被陸蕁輕輕碰到。
下意識的勾了勾嘴角,陸蕁的手腕一翻,那杯盞落到陸蕁的手中不過片刻,賀蘭青玄已經探手來尋,卻沒有碰到杯盞,一隻手直接放進了陸蕁的手心之中,被陸蕁死死的攥住,而那杯盞,更加不知道何時已經落在了他的另一隻手中。
“你用了幾成功力?”陸蕁臉上的笑意頓時蕩然無存,隻將賀蘭青玄的手鬆開,讓杯盞在手中打了個璿兒,穩穩的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桌上。
“五成。”賀蘭青玄倒是揚了揚嘴角,他的武功即使是在整個賀蘭王朝之中都可以算的上是屈指可數,別說是杯盞了,就算是別人背後的劍他也能搶過來,隻是陸蕁的路數似乎有些不同。
陸蕁的眼睛又微微睜大了些,旁邊的棠溪也同樣皺著眉頭看向陸吟雪,似乎是想要將她看出一個洞來。
“方才我明明看見那杯盞在你手心之中,為何會突然消失。”賀蘭青玄倒是有些好奇的看過來。
陸蕁沒有說話,隻不過是將那杯盞放在手心之中,手掌傾斜,這杯盞便順著旁邊的落下,也就直接讓對方摸不到杯盞,而另外,在別人手放下的一瞬間,再探出另一隻手來將杯盞捏住,換到另一隻手上。
“你的手看來很快。”棠溪在旁邊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才不是,這件事情你也可以做到。”陸蕁無奈的反駁了他,將杯盞放到他的手裏,站起身來在棠溪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見棠溪明白的點點頭,陸蕁這才將賀蘭青玄推到自己剛才做的位置上,和賀蘭青玄麵對麵。
“試試。”陸蕁笑著拍了拍賀蘭青玄的肩膀。
賀蘭青玄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杯盞重新落入了棠溪的手中,賀蘭青玄終於是了然這其中的玄機:“原來如此。”
棠溪看著緊握在自己手中的杯盞,皺著眉頭微微出神。
陸蕁見賀蘭青玄想通了,這才將杯盞放下,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一隻手托著臉頰,滿麵笑意的看著賀蘭青玄:“你既然知道了,我就從你手裏拿不到杯盞了。”
“這些不過是戲班子的障眼法而已。”賀蘭青玄苦笑著搖搖頭,將這杯盞捏在手中嚐試了一番,果不其然就連他自己對於這件事情都還是有著不少的詫異。
陸蕁點點頭,她這些小技巧也是跟魔術師學習了一番。
從別人手裏拿東西,別人的目光自然會放在想要拿到的東西身上,然後他很快的就能想到這東西在哪兒而探手去拿,但是就是這一瞬間的時候,隻是讓這個東西略微一移動,別人便會閃神,隻要你的速度夠快,沒有什麼是欺騙不了別人的眼睛的。
賀蘭青玄倒是看著手中的杯盞若有所思,側臉看她:“你都是用的一個障眼法?”
“這是技巧,真正的障眼法你還沒見過呢。”陸蕁得意的揚了揚嘴角。
“過來試試?”賀蘭青玄又來了興趣。
“你們在這裏閉著眼睛,隻要感覺到我動了就睜開眼睛。”陸蕁揚了揚嘴角,站起身來退開一段距離來,站在了兩人的背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