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製氏刀兵還需等上一等。”
“和解?”陸吟雪裝作一副納悶的模樣。
“這武器是個引子,”海棠的眉頭不由皺起:“既然你家大人隻求官途坦蕩,你們就好生幫我一忙,幫我把這武器保到武林大會之時。”
“海棠姑娘這話你怕是自己說出來都會覺得沒底吧,”陸吟雪嗤之以鼻,一聲冷笑:“無利不起早,何況這蘭城正是風雨來時,我們怎麼可能接這燙手山芋?”
海棠知道自己今日要是不把主上的計劃說出一二,這兄妹二人是定然不會幫忙自己,要是他們隨意找了人栽贓嫁禍了結此事,豈不壞了主上的大計。
“這批貨物實際上是陸家之人購買。”
聽了海棠這話的陸吟雪嘴裏茶差點沒噴出來,陸家?陸聞裴?她的大哥?打死她都不信。多會大哥能有這種手下。
顯然海棠以為陸吟雪信以為真還添油加醋一番,什麼陸家忍辱負重早有禍心等等,越聽越把陸吟雪聽的是心驚膽戰,自然自己知道事情是不可能,但海棠說出來自己真還是無力辯駁。
陸家陸邕在世就結識江湖武林中人,而陸聞斐在蘭城又經營多年,要知道之前武林大會一開始可不在這蘭城。
海棠的言語如同一卷鍘刀,高懸在陸吟雪的頭顱之上:“陸聞斐臥薪嚐膽蹈光隱晦,多年盤踞蘭城謀而後動積蓄力量,借武林大會之名收攬麾下,通氣外邦,更是以私運武林刀兵掩蓋製式刀兵,思慮之深,實乃叛國,跟他的父親所做之事如出一轍。”
對麵的陸吟雪臉色蒼白,桌下的手指關節更是因為握拳用力而發白,看著麵色異常的陸吟雪,海棠還以為自己這話是被聽了進去,說話更是眉飛色舞:“海棠更是受陸家逼迫才幹出這等事情,實屬不願,想當初陸邕通敵叛國,他的兒子如今也是這般。”說著說著,一雙妙目竟然也看是泛出點點淚光。
看著麵前這個嬌容女子,陸吟雪是越發的氣憤,真不知這是海棠此女一人所想還是他幕後之人原本的計劃,本以為是她胡扯上自己的哥哥,但聽她說來,他們的計劃早就有了陸聞裴一環,隻是自己知曉這必然不是自己的哥哥所為,嫁禍之意昭然若揭。
陸吟雪忽然想到自己還未來蘭城之時,哥哥手下之人傳信說哥哥被事情絆住要久留蘭城,這才幾日,蘭城卻不見了哥哥身影,怕哥哥已經是覺察到了什麼。
既然知道海棠原本的計劃,此行就是大有收獲,隻是這看守這貨物怎是那麼簡單,想到海棠剛才如此編排自己的兄長,陸吟雪麵色一怒,語氣不善:“海棠姑娘這是把我們家大人當傻子啊!”
海棠不由一驚,尷尬的笑了笑,柔聲說道:“姑娘哪裏的話?”
“陸聞斐是何許人,我家大人是何許人?”陸吟雪怒視著海棠,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陸家雖倒,但也不是我家大人能扳倒的人物!你們倒是好成事,到時候陸聞斐一死,我家大人成了出頭鳥,估計還沒升官加爵呢,便不知道被哪個江湖好漢殺了痛快,丟了性命。”
海棠一聽這話,頓時麵色一滯,硬是停滯了三五個呼吸,才開了口,“還請姑娘身後的大人放心。”
“怎麼放心,你都不說實話,我家大人怎麼放心?”陸吟雪的目光就想天鏡一般,海棠覺得把自己看了個透徹,隨即想到小翠,又想到自己在這百花闕又能如何幸免,長歎一聲:“我與姑娘實話實說就好。”
“此事是謀劃陸家,雖然陸家已到,但仍是樹大招風,所以設計陸家再犯當年之事,如此重罪,怕是陸家血脈從此之後必然斷絕。”
海棠的話語輕柔,卻說得陸吟雪一陣寒徹,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要斬盡殺絕。
“誰人策劃?”陸吟雪發問。
“卻是不能告訴姑娘。但姑娘放心,我家大人定然保你家大人無憂。”
“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陸吟雪說著話,看著海棠,桌子上卻多了三張銀票,略微敲打,等待海棠的意思。
海棠哪能不知道陸吟雪的意思,這桌麵上的三千兩,自己早就想揣入腰包,奈何這錢還真不是自己能拿的。
“姑娘莫要為難我。”說話的海棠嘴角帶著一絲苦澀。
“海棠姑娘放心,我家大人並不缺錢。”陸吟雪還覺得海棠是胃口大而已,卻見此話一說,海棠的表情更是無奈了幾分,還是在顧忌?
“海棠其實也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隻知曉對方勢力滔天、尊貴無比了。”
看著海棠仍舊不鬆口,陸吟雪的三寸之舌又開了口:“我家大人書香門第,弱冠中舉,時任兵部侍郎,眨眼便是十九年,向來中立,姑娘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