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滔天、尊貴無比,”說話的海棠略帶一絲歉意:“我也隻知道這麼多,若是你們答應,從此時,海棠便是你們的人,你們做成了事情,主上自然包你家大人官運亨通,你二人也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喝茶的陸吟雪對此嗤之以鼻,怎麼都是榮華富貴,自己可不是這麼庸俗的人,自己的榮華富貴通常是自己拿來的,想到碩大的蘭城,接著是武林大會,總有自己出手的時候。
“我們的人?”賀蘭青玄沉吟道。
“對。”
賀蘭青玄倒是不急的回話,把玩了許久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擺件,半晌才沉聲說道:“僅是八個字,便讓我家大人懸著腦袋過日子?”
“做與不做,決定權在於你家大人。”海棠一副吃定了賀蘭青玄二人的樣子,施施然,全然不像下午一炷香便遣人來找的樣子,剛才斟茶更是慌張,賀蘭青玄本是想晾一晾這海棠,卻不成想如今的海棠卻是越發的淡定起來了。
思慮不通,便起了身,在這房中踱步沉吟了起來,海棠還以為他是在思考,實際上是賀蘭青玄想看看這屋子罷了。
足不出戶,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讓海棠從慌亂到鎮定,從容對待,這屋子可絕非一般。
陸吟雪自然是知曉賀蘭青玄的心思,便與海棠談起了別的事情。
兩個女人一台戲,如今的對話更是針鋒相對。
“不知道何以見得我家大人有誠意?”陸吟雪緩緩問道。
“自然是讓陸家再次落實了叛國通敵的罪。”海棠一雙眉目注視著陸吟雪,“這就是誠意,更是投名狀。”
“我們答應。”
賀蘭青玄的聲音從海棠身後傳來,道:“不知道海棠姑娘能為我們做什麼?”
聽了此話的海棠媚態盡顯,說出來的話更是勾人心弦:“肌膚之親更無不可。”
此時陸吟雪對海棠本來還幸存的一點智商相惜也敗的一幹二淨,沉聲說道:“王五之事?”
“你們就是雇主。”
從上了馬車回到客棧的路上,陸吟雪都像吃了沒有調料包的泡麵一樣鬱悶難受,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自己和賀蘭青玄就成了王五的雇主,合著之前做了一堆事情毫無用處,還要搭進去3000兩銀子,不對,這是要搭6000兩了。
看著身邊依舊一副輕鬆模樣的賀蘭青玄,陸吟雪就知道,王爺的財富還是被自己小看了,6000兩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還要苛刻自己的300兩花銷,真是小氣。
“一路撅個嘴,你是想讓本王親上一親?”
陸吟雪無奈白眼,說道:“海棠幕後之人如此倒是讓你之前對王五三娘所做之事浪費了。”
“不全然,事情自然還有用處。”既然賀蘭青玄如此說,陸吟雪也不想再操心這件事情,她現在的念頭隻有,“幕後之人是誰?”
“權勢滔天、尊貴無比,”賀蘭青玄重複海棠在百花闕所形容的言語,轉而問道身邊的陸吟雪:“你覺得是誰?”
陸吟雪其實早就思慮起了這件事情,說道:“權勢滔天、尊貴無比,能擔當這八個字的在朝中隻有寥寥幾人,我覺得太子不可能。”
“怎麼說?”
“太子本就想利用陸家勢力除掉你,更是希望陸家存在掣肘薛家,除掉陸家對他而言沒有好處。”陸吟雪隨即看向一邊坐著的王爺,接著說道:“想必這段時間你給太子安排了不少煩心事,他也沒精力折騰。”
“有理有據,接著說。”
“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薛家,薛家除陸家之心不死,此計一成,再無我陸家翻身之機。”此時說話的陸吟雪憤怒上頭,雙手都不由的握緊拳頭,等自己發現,賀蘭青玄的手已經環在了自己腰間。
何時自己已經被陸吟雪的念頭影響到這般地步?陸蕁其實早有發現,陸吟雪的記憶在逐漸清晰並且與陸蕁的記憶相融合,隻是陸蕁主動的忽略而已,前些日子越發嗜睡實際上是在融合,到時候自己還是自己吧,陸蕁不禁這樣安慰到,隨即又自嘲了起來,自己難道不是越來習慣用陸吟雪來稱呼自己了。
是時候該讓陸蕁出來逛逛了,隨即看向環抱著自己的賀蘭青玄,道:“你有什麼計劃?”
“計中計。”
第二天清晨,賀蘭青玄依舊在陸吟雪的屋子裏批改冊子,睜開雙眼的陸吟雪不由的打趣道:“王爺是想在我這屋子裏待多久。”
“自然是待到生米煮成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