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子裏出來,傅西韓便聽賀蘭青玄之言去收一收這網中的小魚,而鳳無痕三人便起身告辭出了這城主府,回了自己的別府。
陸吟雪可是早就有了準備今日要早起,但還是差點完上一二,賀蘭青玄敲門而入的時候,自己剛好收拾完畢,又是一副塞外之人模樣。
另一邊,傅西韓收了這些小魚,還真就登上了薛府的大門,雖說賀蘭青玄讓他探一探這薛家口風,可這傅西韓直接登門而入,也真是出乎意料。
薛府迎賓殿內。
坐在太師椅上的薛家家主要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根本看不出前幾日還在自己府上朝自己咆哮過。
傅西韓也在側座飲著茶,二人還就真麼不說話的有一炷香的時間,還是薛家家主先開了口。
“聽聞,傅城主昨天白天做了一件大事。”說話的薛家家主根本沒有正眼瞧這傅西韓,眼中隻有手中的杯盞,剛才侍奉的丫鬟又給新沏了茶水,如今在那裏自顧自的吹著熱氣。
傅西韓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了,要知道他們薛家可是一直瞧不上自己這個城主。想到如今這個地步還不是薛家給害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對麵的薛興說道。
“聽聞,尋字人就是在這座大殿盜的那瓚金琉璃華彩雙耳瓶吧。”
看著薛家之主的臉色頓時變得如同豬肝一樣,傅西韓心中鬱悶的那口氣可算是舒坦了一些。
此時的薛興把手中杯盞生硬的往桌上一摔,麵色發冷,冷聲說道:“傅城主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本家主還有事要忙,怕是沒時間再和傅城主在這裏閑聊了。”
傅西韓直接說道:“昨夜我城主府來了刺客。”
“刺客?”薛家家主忽然笑了起來,說道:“莫不是傅城主白日裏誤殺了什麼大人物,才惹禍上身吧。”
“傅某又不是無的放矢,那些人的背景自然查的清清楚楚。”傅城主話鋒一轉,眼神不怒而威,目光灼灼的就盯著眼前的薛家之主,一字一頓的問道:“不知道這碧落莊的刺客可是你薛家想要在下的命。”
“碧落莊?”薛家家主頓時笑了起來,看著麵前的傅西韓眼中盡是不屑,說道:“你覺得我會大材小用,請碧落莊的人來對付你傅西韓?”
還未等傅西韓回話,薛家家主的話便又傳了過來。
“我薛家想要你傅西韓的命,早就要了,何必等到現在?要知道,如今我薛家可是丟了這瓚金琉璃華彩雙耳瓶,你這也算是給我們薛家跑腿,要殺你也不能現在殺,對吧?”
如今的薛興還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傅西韓一聲告辭,頭也不回的就出了薛府,身後跟著自己的親衛阿大。
此時的傅西韓,可以確信的是買碧落莊刺殺自己的人絕對不是薛家,可自己心裏的那口氣可是憋屈的很,這薛家真是無法無天,如今連自己這個城主都不放在眼裏,以前起碼麵子上還要裝上一裝,現在都覺得我沒必要了嗎?
覺得我官途不保?還是命不久矣?
此時的傅西韓手中暗暗握拳,手指關節都因為過分用力而變得發白。
“大人!”一旁的阿大沉聲說道。
傅西韓佇立了良久,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還不能死。”
另一邊,王府別府,書房內,賀蘭青玄三人倒是正在愉快的吃著午膳。
“啟稟王爺,楚夫人何夫人邀請您去廂房用膳。”書房外的小丫鬟恭敬的說道。
賀蘭青玄一擺手,道:“本王已在書房吃了,你告訴二位夫人讓她們自行解決。”
“是。”小丫鬟應聲離去。
見了這副場景,陸吟雪又忍不住的打趣道:“王爺這次蘭城之行,可是為了陪伴二位夫人一起來散心的,可如今怕是二位夫人又要獨自傷心了。”
賀蘭青玄眉頭一挑,看著陸吟雪說道:“陸小姐說得也是,本王確實冷落了二位夫人,不如明日,本王便攜夫人在這蘭城轉轉。”
陸吟雪也不接話,自顧自的吃著麵前的菜肴。一邊的鳳無痕倒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是不是因為我在才如此說話?”
陸吟雪一抬頭,說道:“自然不是,我對王爺一向欽佩恭敬的很。”
“哦?我怎麼不知道?”賀蘭青玄忽然插話,一臉趣味的看著陸吟雪,要知道這可是賀蘭青玄第一次聽陸吟雪這樣說自己。
陸吟雪微微一笑,根本沒有尷尬的神色,恭敬的朝王爺一行禮,說道:“我最敬佩王爺的地方,就是王爺一直不會問我自己欽佩王爺什麼地方。”
此話一出,倒是把坐在一旁的鳳無痕說得哈哈大笑,看著麵前臉色如常的賀蘭青玄,陸吟雪心裏默念還好自己賭對了。
陸吟雪那話隻是心直口快之言,哪裏有什麼欽佩,難道說欽佩王爺厚臉皮無敵,而且還老謀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