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蘭城真是風雨已來,這陸家幾天可以用暗無天日來形容,血流成河,陸家已成過往雲煙,此時的陸聞斐一身刀傷半躺在床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名冊,正聽著手下人彙報這幾日的損失。
這手下每說一句話,陸聞斐的心中都是一顫,沒想到沒想到,短短幾天,偌大個陸家就已經快要在蘭城被除去個幹淨,要知道蘭城,可是陸家的大本營啊!
閑散在外的豈能比得上蘭城陸家?
第一天,這傅西韓就除去了陸家在蘭城的九成產業、暗樁。
第二天,陸家高手就被薛家買通的碧落莊刺殺大半。
而這第三天,正是陸家高層彙聚一堂準備出手之時,卻不知怎麼泄露了消息,被一群武林高手襲擊,外圍更是碧落莊之人打秋風,整整百人,卻隻有10多人逃出莊園,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陸聞斐好恨,兩隻眼睛都一直血紅,一拳就錘在了床榻之上。沒有人阻止,周圍的人都低沉不語。
陸家今後怕是無力與薛家爭鋒,如今蘭城一劫,陸家勢力已經去了一大半,整下的一半力量,卻又分散各地,如今的陸家已是衰敗之象。
“我去殺了傅西韓!”站在一邊的岑豐忽然說道,還未轉身就被陸聞斐一聲大喝給叫停了腳步。
“去送死嗎?你是要去送死嗎!”陸聞斐情緒激動,更是難以控住自己,一邊的東升刀客歎息一聲,朝著陸聞斐大喝道。
“陸聞斐,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你悲傷你難過,誰不悲傷難過!你要知道你是陸家之主,如今陸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不趕緊振作想辦法,要知道,每遲一分鍾陸家的人就說不定多死一個啊!”
多死一個!
陸聞斐腦中充斥著這四個字,如今的他可不能猶豫,要知道陸家的敵人正在馬不停蹄的對付著陸家,牆倒眾人推,陸家這堵大牆不知吸引了多少仇恨,要是自己再耽擱下去,怕是分散各地的陸家分舵都要被吞掉。
“岑豐。”陸聞斐的聲音清冷,更是透露著瘋狂之後的冷靜。
“你先去將分散各地的陸家收攏,放棄明處,轉為暗處。”
“是。”岑豐領命應聲而去。
“常叔。”陸聞斐說道:“你去派人查探一番為何傅西韓要對付我陸家,還有幫助陸西韓的那群武功高強之人是何來曆。”
“好。”常逸塵也不耽擱,立馬出了屋子著手調查,而屋內的陸聞斐則是給各個人都下了命令,此時,這聲名在外的陸家才算真正運作了起來。
與這蘭城的滿城風雨格格不入的便是這王爺別府,尤其是陸吟雪的院子,這幾天陸吟雪可是沒出這個院子,好好又老實的在這別府待著,聲怕因為上次過早的盜了盟主令的事情,賀蘭青玄來收拾自己。
所以最近乖巧的很。
因為連翹要照顧小姐,所以也不曾出門,而那個以前一直出去的劍棋,自從被那個廬山派的白衣男子打敗之後,就足不出戶,一天到晚的在使那兩把彎刀,也是用功至極,就是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陸吟雪老老實實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以前在王府被監視的感覺再次浮現,陸吟雪清楚這是他又來了,又要看著自己,陸吟雪都不用想,肯定是賀蘭青玄的人。
既然人家如此認真的看著自己,自己當然也得表現的乖一些,省的賀蘭青玄又與自己計較。
也估摸著蘇辰許是發現了這個人,所以這三天,也不見蹤影,所以,陸吟雪這幾天待著的還真是無聊。
也就這麼無聊到了晚上。
陸吟雪也不知道這賀蘭青玄要看著自己幾天,想來上次說把消息透露給傅西韓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此時的陸吟雪還在想著要是武林大會的盟主好不容易得了第一,忽然發現盟主令不見了怎麼辦?
陸吟雪正在這竊竊瞎想的時候,一個黑影從院子上落下,推開了陸吟雪的房門。
半躺在茶榻上的陸吟雪定睛一看,鼻子冷哼一聲,竟然是那個岑豐,陸吟雪見到他就心煩,不過想來應該是有事,還是冷聲問道:“你有什麼事?”
對麵的岑豐可是把陸吟雪上下打量了一番,如此愜意瀟灑,是在是安逸的很,果然是非要跟著賀蘭青玄這個仇人的反骨女,真不知道陸邕大人如此高風亮節,怎麼會生出如此這般不堪,水性楊花的女人。
岑豐心裏這樣想著,眼神更是充滿了鄙夷,說話聲都帶著不屑。
“陸小姐倒是好生瀟灑。”
岑豐說話陰陽怪氣,陸吟雪都根本不想搭理他,見他還是這副德行,雙眼一瞥,更是不用眼睛看他,聲音柔柔。
“本小姐過的是瀟灑、還舒坦,怎麼你有意見?”陸吟雪也不等岑豐說話,直接接道:“你有意見也沒用,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