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傅西韓,蘭城之主,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整個蘭城即使是三歲的小孩,還是垂髫年紀的老人,但凡知道傅西韓過去的,說他是個懦弱無能、隻會吃酒作樂的庸人,怕是一口痰都要吐了過去。
這可是隱忍十八年,一朝成梟雄的家夥,蘭城之中有見識的自然是知道了傅西韓的厲害,這普通大眾不清楚不明白,但也知道,見到這傅西韓,可是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城主大人,這可是一夜滅掉陸家的人啊。
鳳無痕三人自然不能在這城主府門口談話,見了麵打了招呼,便被傅西韓給迎進了大殿。
同樣是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的節奏。
賀蘭青玄自然是不急,等著傅西韓先開口,鳳無痕也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有吃有酒,更有美人起舞。
“哎。”
主桌上的傅西韓長歎一聲,賀蘭青玄卻是頭腦搖晃,不搭理,誰讓這家夥竟然把陸家給滅了。
傅西韓有些尷尬,竟然沒有人接茬,下麵的那二位,一個吃酒,一個吃菜,還以為真是來吃飯的?
“咳咳。”
傅西韓的咳嗽聲依舊是沉入大海,也是沒料到,這鳳無痕和賈青臉皮如此厚,沒辦法,隻能自己硬著頭皮自己上。
頓時臉上掛了一副疑惑的表情,朝著台下二人說道:“今日怎麼不見賈雪姑娘來?”
賀蘭青玄笑笑,對著傅西韓歉然說道:“舍妹身體不適,便在家裏待著休息了,還望傅城主不要怪罪。”
“怎麼是怪罪,”傅西韓擺擺手,接著說道:“既然賈雪姑娘身子不適,那就在府上好好養養。”
“賈青在這裏替舍妹,多謝傅城主關心。”言畢,行了一禮。
既然已經開了話頭,後麵的事情就好說多了。
傅西韓長歎一聲,一張老臉頓時愁容滿麵,對著場下二人,聲音是悲悲切切。
“鳳城主、賈青兄弟,你們可是要拉我一把啊!”
鳳無痕一臉詫異,他自然不清楚賀蘭青玄的計劃,也沒有時間和閑情去關心這蘭城發生的事情,隻是聽了傅西韓最近所作所為,本是風光無限,如今怎麼這麼低聲下氣,還要讓自己和賀蘭青玄幫他?
賀蘭青玄,臉上裝作詫異的樣子,吃驚的說道:“傅城主莫要逗我們,現在蘭城傅城主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小啊。”
“賈青兄弟,可莫要再挖苦我了!”傅西韓愁聲滿懷:“我這風光背後,可是如履薄冰啊!”
“怎會?”賀蘭青玄笑笑。
傅西韓知道,如今不把事情說出來,麵前這兩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幫自己的,隨即遣散下人清場。
片刻之後,傅西韓便與二人說了明白。
“如此一來,傅城主還真是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做出了如今這風光無限的大事。”賀蘭青玄一臉驚奇的說著話。
“哎,”傅西韓長歎一聲,接著說道:“可不是如此,如今陸家已經隱忍不發,我本是攪局之意,卻已經徹底拉下了陸家,現在黃山、九華、隆山三派還在逼我找這個盟主令,你說我現在去哪裏給他找這個令牌!”
“黃山、九華、隆山三派對這武林盟主令是勢在必行,按你說法,這陸家和廬山、恒山還有聯合,卻是要在武林大會二強爭霸之上向你們出手了?”賀蘭青玄問道。
傅西韓一臉沉重,這賈青之言,就是他們四人所擔心的,薛家隻是拿出了這陸家三十二條罪狀,也不至於因為出手對付了陸家就能和自己、三門派再次聯手。
再說,傅西韓早就把意思說了個明白,奈何這薛興卻是一直不出手,分明是準備坐山觀虎鬥,好收那漁翁之利。
“是也,”傅西韓應和著賀蘭青玄的話,問道:“賈青兄弟可有高招?”
賀蘭青玄裝作沉吟片刻,沉聲說道:“高招算不上,隻是賈某有一小計罷了。”
傅西韓聞言頓時,眼冒金光,一臉希翼,趕緊朝賀蘭青玄問道:“賈青兄弟但說無妨!”
賀蘭青玄也不推辭,直接說道:“如今傅城主一方和這陸家一方比拚的就是時間,若是傅城主找到這武林盟主令,陸家之計自然不攻自破!”
“然。”傅西韓點頭應和。
“所以,賈某有一計。”賀蘭青玄話說到這裏,正好微微一停頓,整個大殿都變得悄然無比,針尖掉下去都能聽個清楚。
“搜城。”賀蘭青玄緩緩說道。
“搜城?”
“不錯,就是搜城,如今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不知道傅城主除此之外還有何良策?”
賀蘭青玄根本不怕這傅西韓不搜城,如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那是板上釘釘。
“阿大!”傅西韓忽然說道,一邊的親身侍衛頓時答應,“你去拿我命令,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