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吟雪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這一身的板子傷著實令自己渾身疼痛,更是動彈不得,回到府上更是上了一層不知名的清涼藥膏,本是都要結痂的地方,變得更加瘙癢起來。
“連翹。”陸吟雪叫喚著,一邊的連翹在隨時侍奉著。
“小姐,有何吩咐?”
“快幫我撓撓,我實在是養的慌。”
連翹可是不管這陸吟雪怎麼說話,反正一臉的不肯,說道:“小姐這傷不能撓,醫官更是走的時候特意吩咐了,小姐為了你的傷還是不要撓了。”
陸吟雪怎麼說,連翹都不來幫忙,氣得自己隻好自己動手,卻被那連翹用手給扒拉開了,幾番掙紮陸吟雪心知不行,幹脆閉目養神接著睡覺。
還沒睡上個須臾功夫,卻又是自己醒了。
“小姐,你也醒得太及時了。”
陸吟雪是莫名其妙,朝連翹問道;“怎麼了?”
“白丞相家的公子剛來這府上,說是來看望你,本想著小姐睡覺我就給回絕了,沒想到白公子還是要等,我便說過來看看小姐,沒想到小姐卻是自己醒了,那小姐見不見白公子。”
陸吟雪自然是知道是白少卿來府,這白丞相也就這一個兒子,所以白家公子自然是他。
在宮中還有大牢,陸吟雪可是沒少這白公子的幫襯,卻實打實的拉下了人情,如今令自己有些為難的就是這個白公子竟然是喜歡自己。
陸吟雪歎息一聲,自己也不能不見,便對連翹說道:“請白公子一見吧。”
按理說,這外來公子是不方便進姑娘家的閨房的,陸吟雪更是有許多正當理由拒絕,可陸吟雪是個人情大於天的人,自己受了他人的幫忙,是怎麼的也想把這個人情還上。
不一會連翹就帶著白少卿來了陸吟雪的蘭亭苑,進了陸吟雪的房間。
陸吟雪的床與客廳有一處屏風,正好將二人隔開,白少卿也不是什麼不懂規矩的人,知道自己得了陸吟雪的允許進了閨房已經是天大的僥幸,現在更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屏風的另一側,與陸吟雪說起話來。
“不知道吟雪身上的傷,現在可是好了些許,醫官是否來看過了,怎麼說,是不是留下病根?”
白少卿一連幾個問題,陸吟雪光聽聲音就知道這白少卿是真的關心自己,心裏倒是十分的感激。
“有勞少卿公子惦記吟雪身上的傷,”陸吟雪聲音宛若黃鸝,更是鶯鶯脆亮,說的一邊的白少卿是心中漣漪疊疊,“這傷還得養上許久日子,病根,卻是一定會落下了。”
白少卿聞言眼神一陣黯然,是得了,這三十大板加上五日陰寒潮濕的天牢,這柔弱的身子即使好了,又怎麼能如同當初一樣的生龍活虎。
一開始醫官所言,陸吟雪也是想到了結果,這個世界的醫術並不發達,陸吟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這身體雖說是比尋常女子強健的多,但終究會烙下病根。
腰痛是以後常有的事情,若是下雨陰天,更是要連帶著身後一片的酸痛,更是要防著著涼。
“倒是苦了你了。”白少卿悠悠的說道。
陸吟雪如今也是如此想,自己堂堂一個神偷,身為陸蕁的時候也是人上之人,什麼福沒有享過,沒想到來了這賀蘭王朝,自己竟然被汙蔑後平白無故受了此番罪,真是越想越置氣。
白少卿,從丞相府帶來了許多名貴藥材和養身體的膳食,二人聊了一陣,陸吟雪便借口身子乏了,白少卿也知趣的離去。
“小姐,我看白公子也是個很不錯的人呢。”
連翹在一邊悠悠的說道,陸吟雪也是點了點頭,可惜他的妹妹卻沒有這副好心腸,此時的陸吟雪心中發狠,更是暗暗對著白憐霜起了報仇的心思。
“楚夫人、何夫人來訪。”
陸吟雪和連翹在屋內說著話,就聽見院外一陣叫喊,卻是那王府的兩位夫人來了蘭亭苑。陸吟雪對此興致缺缺,自己見那白少卿是欠了人情,這王府的兩位夫人,自己可是沒有心情見,直接對身邊的連翹說道。
“你和兩位夫人說我休息了,送走吧。”
“是。”
連翹應了一聲就出了門外。
此時在蘭亭苑的楚良雲和何妙銀穿的那可是一個豔麗,更是一臉的精神,明顯最近氣色好了很多,那張臉連翹怎麼看都是在淺淺笑著,很是得意。
連翹恭敬行禮對著楚良雲和何妙雲說道。
“二位夫人,我家小姐已經休息了,二位夫人還是下次再來吧。”
“真是好大的架子。”
一邊的何夫人一聽連翹這話,頓時就譏諷起來,說道:“我二人都已經來這了蘭亭苑的門口,你一個小丫鬟就讓我們回去,是不是這王府的規矩你都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