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主座之上的賀蘭青玄麵色發寒,陰沉的可怕,就連最不會察言觀色的何妙銀都看出了不對勁,更不要說走在前麵的楚良雲。
“王爺。”
此時的楚夫人說話卻是膽怯了幾分。
賀蘭青玄盯著麵前兩位夫人,淩冽的目光,讓在場的楚何二人不寒而栗,更是站立不安。
“沒想到,在我王府之中,你們還能做出這樣的大事來。”
賀蘭青玄一聲喝厲,把一邊才何妙銀嚇得顫顫巍巍,饒是楚良雲也是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王爺所說是何事,臣妾並不明白。”楚良雲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問道。
賀蘭青玄一聲冷哼,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喝道:“你們還想心存僥幸?真是可笑,從現在開始,你們便不是我賀蘭青玄的夫人,在各自的居所苟且一生吧。”
麵前的何妙銀一聽,便是跪倒在地,直接哭了出來,朝著賀蘭青玄哭嚷道。
“王爺!臣妾知錯了!妙銀知錯了!”
一邊的楚良雲,顯然不會被這賀蘭青玄一乍便是認了輸,自己思前想後,也沒有做過什麼能另王爺如此對待自己的大罪。
莫不是王爺聽從那陸吟雪的什麼閑言碎語,卻是誤信了小人?便朗聲說道。
“王爺,良雲並不知道所犯何等大事,讓王爺如此重罰。”
賀蘭青玄冷冷的看著楚良雲說道。
“你們二人之前的巫蠱之事,本王就不曾計較,卻是沒想到你們還與那丞相府的白憐霜有所勾結,更是出賣府中情報,這罪不大嗎?”
楚良雲是見了王爺發狠,可是自己卻是堵得慌,說道。
“既然王爺已經看破巫蠱之事,更是沒有處罰陸吟雪,自然算不上什麼大事,可是臣妾不明白,良雲何時出賣了府中情報?”
賀蘭青玄眼神透漏著殺氣,之前自己說出巫蠱之事,隻是心存懷疑,由白憐霜聯想而來,要知道,也就隻有丞相府還有那個能耐拿出那種毒藥,卻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炸,還真把事情的真相給抖出來了。
更是十分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過多的為難陸吟雪,不然又是心中一陣後悔。
現在看著麵前這兩位夫人卻是越發的嫌惡起來,冷聲說道。
“謀害本王的罪責還不大嗎?更何況明明知道本王守住陸吟雪未死的消息,你們卻是透漏給了丞相府,難道不知道本王現在正在爭奪皇位?”
賀蘭青玄的眼神睥睨,看著楚良雲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害我奪位大事功虧一簣,還在本王麵前不服?本王沒賜你二人兩道白綾便是不錯了。”
楚良雲一聽卻是失魂落魄起來,失身說道。
“臣妾也是不知事情深淺,王爺,臣妾定然誠心悔過!”
賀蘭青玄置之不理,更是朝著一邊的棠溪說道:“讓下人把這兩位抬出去,本王眼不見心不煩。”
“王爺!”楚良雲跑到了賀蘭青玄的身邊,哭喊叫道:“臣妾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啊!王爺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情分了麼!”
“王爺你不能這麼對待臣妾!”
楚良雲與何妙銀的哭喊聲漸行漸遠,一邊的棠溪麵目表情,更是如同沒有旁觀一般。
“棠溪。”賀蘭青玄沉聲說道。
“屬下在。”
“算了,沒什麼。”賀蘭青玄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而是一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府,蘭亭苑。
“小姐!小姐!”
連翹一進房門便是一驚一乍的呼喊叫道,此時的陸吟雪正在茶榻之上,嗑著瓜子,手中正捧著不知道從哪裏搗鼓出來的小玩意,正在玩耍,見連翹大驚小怪,趕緊把手指放在嘴巴邊,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隨即對著拋過來的連翹說道。
“小點聲,你家小姐現在可是已經死了!”
此時的連翹哪裏管的上那麼多,趕緊抓著小姐的手,嘴巴附在陸吟雪跟前,說道。
“小姐,王爺把楚夫人何夫人給休了,更是讓兩位夫人禁足在自己的居所,度過餘生。”
聞言的陸吟雪,嘴巴一張卻是已經能塞進一顆雞蛋了,一臉的震驚神色,心想這賀蘭青玄沒事搞什麼幺蛾子,火氣還這麼大,還休了人家,還要軟禁,還讓人家孤獨終老。
陸吟雪撇撇嘴,更是覺得賀蘭青玄一定是個小心眼子,竟然這麼對女人。
“連翹,你說的這事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連翹可是從前堂那邊的丫鬟說的,千真萬確,剛才連翹還專門去了兩位夫人的住所,果然門口都有著守衛在守著,不讓進出。”
“好吧,連翹去給小姐拿一盤百花酥來。”陸吟雪晃了晃手,示意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