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道:“我,我也是怕玷汙你的清白。報恩就免了。”
趙小英道:“那好吧,男女之事咱今天就免了。大黑天的你也沒有地方去,咱倆就坐在這裏說說話唄。”
楊宗道:“這行啊,說會兒話有啥不行的,正好打發寂寞。我不走了,叫這小玩意趕快撒嘴。個頭不大,勁兒還不小呢。”
趙小英喝道:“黃皮子,放開他。”
黃鼠狼撒開了嘴,又跑回岸邊,捕捉野兔去了。
趙小英躍上巨石,挨著楊宗坐了下來。見楊宗仍然背著包裹,笑道:“總背著個破包裹,不覺得累呀?我看看裏麵包著什麼玩意。”
右手驀地伸出,一把將包裹扯了下來,打開包裹,見裏麵有幾張彩畫,和幾支畫筆。立時探手入囊,將一件物事塞入懷中。
楊宗把畫看得比命還重要,生怕趙小英把畫藏到懷裏,更怕她將畫給弄壞了。便沉著臉,蠻橫地喝道:“拿來!給我。”
趙小英將身子朝前一挺,笑嘻嘻地道:“就在這裏,有本事你來拿呀!來啊!”
雪白滑膩的肌膚吹彈欲破,柔美雙手,迷人的身形,就像仙女下凡一般。隨著趙小英的呼吸,急劇的起伏波動。
此時的楊宗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突然又想起了方才洗浴的一幕,刹那間血脈賁張,周身火熱視野裏突然變得一片桃紅色。但之色的夜空,紅色的月亮。桃紅色的美女,秀發飄飄,周遭一切都變得都忘記了自己是誰。
這女鬼此時瞧來,如此嫵媚俏麗,可愛撩人,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喊道:“趕快去親她!趕快去親她!趕緊去啊!”
趙小英仿佛也似聽見了一般,很配合地把頭向後一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楊宗心旌搖蕩,再也按捺不住,楊宗猛地低下頭去。趙小英的頭猛然迎合過來。
欲念如狂,世界紛亂,楊宗聽到趙小英咯咯的嬌笑聲,聞到濃鬱的體香,觸手滑膩,感覺到曼妙的肢體遊蛇般纏繞上來,這二位就親熱起來。
就在這二位親熱之時,楊宗腦中轟的一聲,發出一聲奇異的呐喊,用盡周身的力量,仿佛要將這懷裏的女鬼箍死碾碎!
突然楊宗的胸前再次亮起了一蓬白光,楊宗猛然一震,醒將過來,羞慚惱怒,突然心中又是一驚:“怎麼回事!難道當真是那女鬼迷人嗎?”
楊宗有些害怕,急忙把手撒開。趙小英見楊宗縮回了手,驀地坐了起來,格格笑道:“楊公,你怎麼了,你怕了嗎?來嗎?”
楊宗最好逞強,更覺得這是一樁難尋的美事,心裏暗暗勸慰自己:“楊宗你幹嘛要怕?隻是自己心虛罷了。如此沒事不享,有傷陰德。”
想到這,看了一眼趙小英,挺起了身子,冷泠道:“小女鬼,世間哪有我楊宗害怕的事?來吧!今天我就教你看看我楊宗膽子有多大!”
瞬間被什麼白光警示都忘得一幹二淨,身子上前一傾,伸手,撅嘴,就開始猛攻,【你們懂得啊】
趙小英“嚶嚀”一聲,閉上雙眼,享受楊宗的猛烈攻擊,有時候也反攻。
此時的楊宗心跳如狂,快速地拽出藏在趙小英胸前的畫筆,扔在一旁,兩人宛如同時被電,“啊”地一聲,都是全身驀然一震。
趙小英咬唇喘息,媚眼如絲,幾乎便要癱倒。
濃香膩嗅,吐氣如蘭。巨石下水聲轟鳴,夏蟲交織,二人攻勢更加猛烈。
楊宗頭腦混沌,雙手本能地摟緊懷中的女子,深吸一口氣,在趙小英的臉上胡亂地親。耳邊聽到那咯咯笑聲、喘息聲,更使楊宗意亂情迷,不能控製自己。
趙小英見楊宗已經被自己迷住,眼看就能得到他身上的畫魂,極為歡喜。
生怕楊宗心裏產生變化,因此不住地挑逗楊宗,眼睛一閉,“啊”的叫了一聲,斜斜地癱軟,仰麵倒在巨石上。
楊宗無法停止,正要向下進行,忽然水潭裏平白無故的刮起一陣颶風,把石下的潭水高高卷起,水珠飛散,遍體生寒,一縷徹骨寒意鑽心而來。
楊宗激靈靈的冷顫,那欲望的火焰很快冷卻下來。
楊宗把頭抬了起來,隻見斜上空站著一個一寸多高的小人,手中握著寶劍,模樣模糊不清,有點像道士的打扮。
長聲對楊宗說道:“陰陽兩界,不可行男女之事。小子!守住你的本心,否則你會遺恨終生!”
眨眼間道士不見了,妻子和孩子又陸續登場,說些什麼,模糊不清,那聲音遙遠入皎月,短暫如流星,刹那間便淡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