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藏好了酒,並肩坐在床沿上。
趙小英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至於怎麼讓香玲和她兩個丫鬟喝下這夢魂酒,就靠你的啦。”
楊宗道:“香玲都恨死我了,估計大門都不能讓我進,我怎麼讓她們喝下這夢魂酒啊?”
趙小英道:“你不能,但你媽、你爸能啊。下一步的任務,就是如何說服你媽,叫她想盡辦法,勸香玲和她兩個丫鬟喝下一杯酒。”
楊宗道:“我媽最疼我了,我說啥她信啥。保證辦得成。那明天咱就回家?”
趙小英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出來快二年了,就空著兩個手爪子回去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楊宗輸了銀子,也覺得頗為不好意思,陪笑道:“要不我找個熟人再去借點兒?”
趙小英道:“今天借,明天借,你就想借錢過日子啊?房子、土地還沒到咱手,你可用啥還呐?我自有辦法,用不著你操心了。”
楊宗眉頭一皺,甩手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咧了兩下子嘴,怨聲說道:“我怎麼這麼不蒸汽呐?死了得了!”
趙小英瞥了楊宗一眼,道:“行了,行了,你現在可別死,等房子、地的到我手了,你願意死就死吧。”
楊宗見她竟說些氣話,再也不敢吭聲了,小眼睛眨巴來幾下,開始殷勤了起來,給人家又揉腿又捶肩,點頭哈腰,滿臉賠笑,奴才一樣圍著趙小英團團轉。
趙小英見楊宗被製成這個慫樣,也覺得怪可憐的,不禁心腸放軟,也就原諒了他。
事情商量好了,一切就緒,隻等後天上午到賭場贏點銀子回來,在風風光光的回家。
書說簡短,這天上午,趙小英獨自一人來到東街這個賭場。賭徒們與她熟而不拘,見楊宗不在身旁,紛紛圍了過來與她說些髒笑。
趙小英並不介意,與這些賭徒拚起飆來,鬧了一陣子,趙小英找到了賭場的老板,向他借三百兩銀子。
老板見數目如此之大,贏了倒好,輸了她可用什麼還呐?沉默了一陣子,道:“賭場放利,也是有抵押或擔保的,你借這嘛多的銀子,真要是輸了,可用什麼還啊?”
趙小英媚眼如絲,衝著老板一個媚笑,然後嬌聲問道:“老板!就憑我這個人還不值三百兩銀子嗎?”
纖手如花,搭在老板的肩頭上。一時間弄得老板意亂神迷,腦中一片空白。嘿嘿的傻笑了幾聲,道:“值,值,值。”
右手緩緩地抬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向她胸脯摸了過去。
趙小英抬起手來,“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道:“你連銀子都不肯借給我,就想吃老娘的豆腐啊?”
老板嘻嘻一笑,道:“這哪是想吃豆腐,這是要吃你這兩個大饅頭!”說話間,抬手又像她胸部摸去。
趙小英俊臉罩霜,嗔道:“你別和我動手動腳的,銀子到底借還是不借?”
老板被嚇得機靈的一下,把手快速地抽了回來,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正色地道:“你要是輸了錢,還不上,咱醜話說在前頭,你真得留下來陪我一年。”
趙小英一笑道:“好!一言為定!”
老板與她擊了一下手掌,然後對門外喊道:“來人啊!”
進來一個手下,垂手而立,問道:“老板有何吩咐?”
老板道:“你帶趙小姐到賬房支取三百兩現銀,利息減免。”
“是!”
趙小英緩緩地站了起來,衝他哧哧而笑,嬌聲問道:“老板,你是願意我輸,還是願意我贏啊?”
老板尋思了一下,笑道道:“我願意你贏了錢,輸了身子。”
趙小英白了他一眼,一抖手中的絹帕,道:“你這個壞蛋,好貪啊!”柳腰一扭,扭著滾瓜溜圓的屁股,向門外走去。
趙小英借來三百兩銀子,來到一間賭室,對賭客們喊道:“誰想玩兩把大的,請到這裏來,老娘陪你們!”
趙小英來賭場的次數是不少,但從來沒有見過她賭過錢,聽她這麼一喊,眾人都有些好奇,紛紛地圍了過來。
一個賭徒問道:“蘿卜纓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趙小英把包裹桌子上一扔,包皮立刻打開,露出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她高聲說道:“老娘什麼時候和你們說過謊啊?哪個長蛋的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