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子一長,手中的積蓄也花得差不多了,哪還有錢給他?沒人給錢,自己又掙不來錢,隻能自己憋著吧。
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兩三年了,楊宗也給了趙小英不少的恩惠,有時候趙小英心一樂,還給了他幾個大錢。要是心不順了,就對楊宗非打即罵。
從此楊宗在趙小英的麵前就像狗似的,整天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要說這人要走背字喝口涼水都塞牙。有一天楊老太太正在菜園子裏種土豆,園田很硬,她刨也刨不動,一扭頭,見楊宗正在水井旁和人嘮嗑。
便召喚道:“大宗子,快來,幫媽幹點活!”
楊宗生來懶惰,以前見到活計都繞著走,可今天來了勤快勁,爽快地答應了一聲,來到母親的身前,道:“媽!你歇著去吧,這點兒活我一會兒就幹完了。”
楊宗接過母親手裏的鐵鎬,往手心上吐了兩口吐沫,鎬頭掄起,用力向下一刨,隻聽“喀嚓”的一聲,鎬把折斷了,由於用力過猛,身子向前一傾,正好觸到那半截鎬把上。
劈開的鎬把很是鋒利,正紮在楊宗的眼睛上,向下一撥,眼珠子帶了出來,從此鬧了一個獨眼龍。
楊宗本來顏值就低,又瞎了一隻眼睛,更是醜陋。如今趙小英已經霸占了楊家的產業,楊宗也就沒有了利用之處,有心給他十兩銀子,再將他趕出家門。
但轉念又一想,這樣做會引起江湖好漢的不滿,一旦有人抱打不平,我趙小英就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留著他雖然沒用,不過就是白搭幾碗飯吃罷了。就這樣又把楊宗暫時留在了身邊。
這楊宗也不爭氣,整天遊手好閑啥也不幹,東家走西家串,手頭一有錢就想耍幾把。玩夠了回家一吃飯,往床上一倒,就想幹男女那點事。
這樣一來,趙小英也就煩透他了,一提起這件事,趙小英都已各種理由拒絕。一天晚上,楊宗又提起這件事,趙小英也沒搭理他,把身子一翻,給他一個脊梁骨。
楊宗用左手撐著身子,右手在她後背上一會兒抓撓一下,道:“哎,英子,來一下唄!”
起初趙小英沒有理他,後來把趙小英弄急了,跑到廚房拿來一把菜刀,連嚇唬帶砍的,把楊宗趕到門外。把門上栓,再也進不來了。
父母一走,那幾間房還在閑置,沒有辦法,就在父母的房中對付了一宿。從此之後,每到傍晚,趙小英早早把門一插,夫妻倆便玩起分居來。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楊宗正值壯年,血氣方剛,如此冷落他再也熬不住了,這天三更時分,楊宗被一泡尿憋醒了,回來後再也睡不著了。
忽然又想起了趙小英,那音容美貌,濃情蜜意一幕一幕閃過,不禁欲念如狂,那襠下之物勃然而起。
衝動之下,他把手一揮,砸了一下炕麵,罵道:“他媽的,叫老子守寡?今天軟的不行來硬的!”
楊宗徑直來到趙小英房前,推了幾下子門,裏麵上栓,沒有推開。便蹲在房簷下,“喵喵”學了幾聲貓叫,然後又撓了幾下子窗紙。
等了一會兒,側耳聽了聽,見屋裏沒有什麼動靜,就叫了一聲:“英子!”
趙小英從夢中驚醒,一股身坐了起來,問道:“誰?”
楊宗趴在窗台上,顫聲說道:“我,老秧子。除了我別人敢來嗎?”
趙小英又問道:“黑經半夜的,有事嗎?”
楊宗道:“沒,沒啥事。就是怕你一個人寂寞,想陪陪你。”
趙小英黑經半夜的被吵醒,本來就很生氣,一天他又為這事而來,不禁惱羞成怒,心裏罵道:“好你個獨眼龍,你都到這等份上,還有心思扯這事,今天我非得打殘你不可。”
趙小英一邊穿衣服一邊對楊宗喊道:“你等著啊,我這就給你開門去。”
楊宗一聽這話,樂得不得了,嘴巴一咧,揮拳擊打了一下子空氣。低聲叫道:“妥了!”
楊宗樂顛顛地來到了門口,心裏那個美呀,滿腦子盡是魚水之歡那點事。
趙小英下了床,從廚房裏找來一根燒火棍子,藏在了身後。
“嘩啦”的一響,門栓拉開,雙扇門兩旁一開,見趙小英正站在門前。楊宗小牙一呲,嬉笑道:“蘿卜纓子,我都想……”
話未說完,趙小英舉起燒火棍子照著楊宗的腦袋就是一棍子,把楊宗打得“媽呀”一聲,雙手一抱腦袋,叉著八字腿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