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 買凶殺人(1 / 2)

許大膽歎道:“唉!這是好心沒好報啊。命中該有一劫!事已到此隻能把我爸媽叫回來,和他們談一談了。”

人命關天的血案,一個小小的村長哪敢耽擱,一麵差人給許家送信,一麵派人去衙門報案。

許大膽的媳婦得知此事後,連夜驅車去了許家屯。兩個村子相距四十裏,一輛驢車能跑多快?等許家二老到了楊家的時候,許大膽已經被縣衙給帶走了。

許家兩個老人見到了楊宗和楊老太太,試想勸說他們撤案。楊宗倒是有些舉棋不定。而楊老太太卻是把手一擺,給了一個堅定的回絕: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想要和解,沒門!

沒辦法,許家三口人當天就去了縣城。城裏有個姑表侄,叫李猛,在縣衙裏做捕頭。論輩分從許大膽叫表哥。

這兩天正趕上自己休息,但表哥出了事情,哪能坐視不管?當即就到牢裏見了許大膽一麵。聽完表哥的一番講訴,他直接麵見縣令,主動請纓,要偵辦此案。

縣令也沒說什麼,辦案的人有五六個,多一個少一個也不算什麼,當即就同意了。

到了現場,先驗屍體,見死者【就是楊老爺子】的身上沒有致命的傷痕,隻是麵色雪白,呲牙瞪眼,模樣猙獰可怕。

李猛找來幾個證人,通過詢問,許多證詞基本和許大膽在牢裏供述的一樣。當即做好了筆錄,然後就回到了衙門。

趙小英帶著楊老太太也去了縣城,去指正許大膽殺人。

次日一早,牢門打開,走進來兩個衙役,把許大膽押上了大堂。

大堂內明鏡高懸,宜縣縣令在正中端然坐下,書吏、承差也都到位。堂威聲起,縣令升堂。三班衙役手執半黑半紅的水火大棍,分列兩側,齊呼威武!

捕頭李猛出班,來到薑縣令的麵前,鞠躬參拜,稟告道:“啟稟大人,殺人犯許鎮山已經押到公堂門外,望大人定奪!”

縣令道:“傳原告上堂。”

“傳原告上堂!”大堂官對堂下高聲喊道。

楊老太太在趙小英的攙扶下,走入大堂: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堂下,向上連磕三個響頭,趙小英高舉狀紙高聲喊道:

“青天大老爺!草民要為死去的公公伸冤,望薑縣令為草民做主啊!”

辦差官接過狀紙,呈遞給縣令,他詳詳細細的閱讀了一遍。高聲令道:“帶被告許鎮山!”

許大膽帶著手捧腳鐐,被押上了公堂。“撲通”的一聲跪倒在堂前,朗聲說道:“罪犯許鎮山給青天大老爺磕頭!”說完給縣太爺磕了三個響頭。

縣令道:“有人告你殺死石匠楊德山,是否屬實?”

許大膽道:“小人確實有些冤枉。我是打了楊老爺子幾下,可不能致死,我真不知道楊老爺子是怎麼死的!”

縣令把驚堂木一拍,喝道:“你休要狡辯!你不打他,他能死嗎?”

許大膽當堂就把當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講述一番。縣令也覺得案中有些蹊蹺,對辦差官道:“把調查案卷拿過來。”

辦差官把案卷呈上,縣令詳細地看了一遍。見楊家左右鄰居的證詞,與許大膽所供述的基本一樣。

更主要的是,經過屍檢,死者的身上沒有外傷。初步認定,許大膽並非故意殺人,即使是死者是遭他毆打所致,也屬於誤傷。

當即休庭,此案等待重新審理。

楊老太太見沒把許大膽判處死刑,當堂就耍起潑皮來,坐在公堂上,嚎啕大哭,要縣令嚴懲真凶,替死去的老伴報仇!

楊老太太還以為像在家一樣,哭一通鬧一通,別人就能讓著她。這公堂之上豈容她撒野,縣太爺把驚堂木一拍,厲聲喝道:“把這刁民給我拉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幾個衙役架起他的胳膊往下就拖,楊老太太還以為這一哭一鬧見了成效,要對許大膽動刑。沒想到幾個衙役往下拉她。

這回可著急了,大聲喊道:“別打我,我是原告,他才是殺人凶手!”

一個衙役道:“你咆哮公堂,打的就是你!”

楊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就害怕了,扭頭對趙小英喊道:“英子,救救我!英子,救救我!”

趙小英來到堂前,給縣令跪下,向上磕頭道:“青天大老爺息怒!我婆婆也是報仇心切,看在她偌大年紀的份上,就饒她一次吧。”

縣令見她若大的年紀,又是一個山野村婦,把手擺了擺,吩咐道:“把她推回來吧。”

楊老太太嚇得腿腳篩糠,牙齒打顫,怯生生地問道:“你不打我啦?”

縣令道:“看在你兒媳為你求情的份上,饒你一次,以後膽敢咆哮公堂,我一定嚴懲不貸!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