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明點頭道:“夫人的比喻恰當好處。平我們現在的實力,要想對抗魔鬼妖邪,簡直就是去送死。現在我們要做的,不單存是‘拖’和‘耗’,還要叫他看到希望。”
於夫人拍手讚道:“好孩子!難怪我家彩珠如此喜歡你呢!你這小腦瓜子一轉一個招兒。怎麼說來的?”
她尋思了一下,笑道:“啊,機靈鬼兒,透了唄兒,小金豆子不吃虧兒,撥根眼睛毛兒,就能當飯吃!”
於彩珠哈哈笑道:“我娘挺能捅詞兒呢!”
“夫人!管家來了!”忽聽英子在門外喊道。
於彩珠急忙把桌子上的紙和筆藏了起來,依然圍坐在桌子前談笑風生。
管家心急如焚地走了進來,進門就說:“你們幾個還當沒事似的,老爺正帶著人暗中搞鬼呐!”
於夫人聽了,不禁大怒,罵道:“這個老不死的玩意,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真就這樣幹了!走,看看去,我非得削這個老不死的幾棍子不可!”
楊思明阻止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讓他們搞去吧。邪不壓正,你們就等著看熱鬧吧!”
三個人見他信心滿滿也沒有再說什麼,一起坐了下來。於夫人向管家打聽一下外麵的情況,管家實話實說,就把自己親眼所見到的一切,詳細地講了一遍。
母女倆心裏忐忑不安,把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楊思明的臉上。
楊思明笑了笑,輕鬆地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又閑坐了一會兒,估計比賽快要開始了,於夫人道:“走,咱們也到場子裏看看去,別什麼事都讓他們占先了。”
一行人來到前院,見院子裏人山人海,聚集一百多人。大多數都是附近的鄉親,還有二十多個穿著紅色的衣服的外鄉人。
這些人都是李清風花錢雇來水軍,特意為他捧場助威。聲勢浩大,早早就擺開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於家大宅子的前麵,是一座三尺多高一丈多長的平台。經過布置,成了一個大看台。台上掛著大紅的條幅,上麵寫著“比本事招親”五個大字。
房簷下擺著兩排椅子,上麵坐著四五個當地的鄉紳名流。於天成身穿一套嶄新的袍子,坐在前排的正中間。
看台下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前站著十多個紅衣喇嘛,手中握著九耳八環連環鏟,麵對著人群,如凶神惡煞一般,一臉肅嚴。
夫人、管家、楊思明、於彩珠及丫鬟,剛剛走上看台,人群中立刻沸騰了起來,交頭接耳,交相議論。
一個中年漢子道:“嗐!這小夥子就是比李清風強,看人家長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不錯位地長在臉上了。”
旁邊一個大爺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嗎!那鼻子、眼睛、嘴,都長在了一起,那不成包子了嗎!”
後麵一個漢子道:“李清風要是長成包子的樣,比現在可強多了。你看得得嗖嗖那個熊樣,滿臉大疙瘩,臉還抹點白麵,整的妖怪似的,看他就生氣!”
那中年漢子道:“壞人能長壽,好人不長久。我看今天這場比賽還非得李清風贏呐,我聽說於員外讓人暗中做了許多手腳。”
旁邊那位大爺歎道:“我看這於員外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怎麼就看上李清風那個王八羔子了呢?”
幾個喇嘛似乎感覺不對,嘰哩哇啦說了幾句藏語,“嘩玲玲”把連環鏟一擺,凶睛暴瞪,瞬間拉開一副打鬥的架勢,嚇得看熱鬧的人們連連後退,有膽子小的幹脆跑出了大門。
於夫人在兩個丫鬟的虛扶下,直接走到看台的中間。於天成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意思是讓她坐下。
於夫人也不理他,用手中的棍子敲了鉄鼎和水桶,轉身又回到楊思明身旁,道:
“這個糊塗蟲果然暗中做了手腳,那兩個鉄鼎一個空心的,一個是實心的。孩子,比試的時候你就拿東麵那個。”
楊思明笑道:“不用,我要讓李清風輸得心服口服!”
母女倆對楊思明非常有信心,麵對對方強大的陣勢一點也不感到恐懼,依舊談笑風生。
於夫人道:“走,咱們幾個到房簷下靠一會兒窗台去。可不和這些雜碎一鍋攪馬勺。”
就在這時,忽見人群兩旁一分,人群中走出三個人來,當頭一人正是李清風,後麵跟著兩個彪形大漢,大冬天光著膀子,懷中抱著鬼頭刀。
看熱鬧的人一看這個架勢,分明就是要玩命。那個還敢再看,“呼啦”的一下都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