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明笑道:“沒什麼。李清風是我的師兄,同門出現了敗類,哪能不管,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你幹嘛這麼客氣?”靜默了一會兒,於彩珠突然問道:“你真的是為了娶我才和李清風比武的嗎?”
楊思明早就看出於姑娘深愛著自己,倘若立馬說出實情,一定會傷她不淺,況且妖人沒除,這場戲還得繼續往下演。
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她,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道:“日後你什麼都明白了。”
於彩珠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渾身顫抖了一下,眼裏流出一顆眼淚。楊思明心裏一痛,卻又不知如何來安慰她。
矜持之時,英子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焦急地嚷道:“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爺被李清風給綁了,夫人叫你們趕快到廳房議事去!”
“啊!”二人同時驚叫了一聲,撒腿就往廳房裏跑。
廳房裏聚集許多許多的人,各個表情凝重。於彩珠直接奔到母親的近前,焦急地問道:“娘,出什麼事了?”
於夫人指了一下茶桌上衣服和兩封信,氣呼呼地說道:“你爹被李清風給扣下了,是他自己找上門的!活該!”
於彩珠拿過書信,直接遞給了楊思明。他展開信紙,見上麵寫著:
於夫人:
李某乃堂堂七尺男兒,今遭此奇恥大辱,豈能心甘?今把員外當做人質,與楊思明交換那麵寶鑼,限期半個時辰,先送五官,再送四肢。
李清風。
另一封信,是於天成寫給家人的,懇求楊思明速來換人。
楊思明把信疊好,對眾人道:“諸位不要緊張,我答應交換條件。請問於員外是怎麼會遭綁架呢?”
於夫人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用人,道:“王福,你給楊公子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福低著頭,怯生生的來到楊思明的近前,開始講訴起在李家宅院裏發生的事情。
原來李清風本以為用錢財壓倒楊思明,這樣一來,就可以得到於天成更大的幫助。這樣一來,不但抱著美人歸,說不定於家的買賣就得交由他來掌管。
沒想到楊思明用鐋鑼敲出一箱子寶貝,其價值超過自己家財的百倍。他感到羞愧難當,帶著手下悶悶不樂地回家了。
於天成與李清風交情較深,雖然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盡管難遂心願,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楊思明武功也好,人也英俊,家裏錢財也是無數。況且自己的女兒極為喜歡他。從此於天成的心裏也就發生了轉變。
折騰了好幾天,也把李清風羞臊的夠嗆,畢竟稱自己恩師一回,還是前去李家安撫一番更好。
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自己又和李清風還是同行,就這樣讓人家灰溜溜的走了,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看了看天色,見日頭還沒落山,就讓王福備好了馬車,買了一些禮物,背著家人偷偷地去了李家,想去安慰安慰李清風。
李清風回到家中,回想起一天所發生的事,沒有一樣是順當的。不但目的落了空,還遭到不少的羞辱,真是燒雞大窩脖兒,連憋氣帶窩火。
他越想越憋氣,正琢磨如何報複楊思明和老於家,這時,下人進門來報:說於天成於員外前來拜訪。
李清風正愁沒有辦法報複楊思明呢,忽然於天成送上門來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看來得你全不費功夫。
拍手叫道:“讓他進來!”
於天成在前,王福拎著點心和酒,跟在後麵。本以為李清風會熱情招待,沒想到一進客廳,李清風“啪”的一拍桌子,令道:“來人!把這老不死的和這用人通通都給我綁起來!”
於天成好心一片,沒想到李清風竟然如此對他,喝道:“李清風你想幹什麼!”
這時,從外麵闖進來過幾個彪形番僧,不容他分說,一扭胳膊把他們二人押到外麵的一間空房裏。找來了繩子,把於天成和用人都捆在了柱子上。
過了一會兒,李清風帶著五六個番僧走了進來。於天成破口大罵:“李清風,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我一片好心的來看你,你為何這樣待我?”
李清風歪了歪腦袋,冷冷地一笑道:“於老頭,我看你該改名字了,就叫於豬頭吧。你以為我真的由心敬重你嗎?你不過就是一個滿身銅臭的臭商人。要不是你家買賣鋪子多,你家閨女長的美,你以為我會屌你嗎?”
於天成恍然明白,原來這小子是別有用心啊!想到今天為他所做的諸多事情,他心裏這個悔呀,甚至腸子都要悔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