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陰風陡起,在山間盤旋,嚎叫著。冰冷冷的,吹到身上好像把冰渣潑濺到身上一般。
風越來越大,腳下的大地仿佛突然顫栗起來,旋轉著,向人群衝了過來。
楊思明一聲怒叱,抖劍向妖風刺來,劍尖到處,好像紮到一物,啊!的一聲怪叫,妖風立刻不刮了。
隨即現出一個彎腰駝背,尖嘴猴腮的小老頭。左側衣服撕破,左肋露出,皮膚上有道明顯的傷口。兩眼幽光暴閃,兩隻小手不住地抖動。
許小亮、何萍、四胖兒把他圍在了中間,那老頭渾身顫抖了一下,渾身上下亮起一蓬幽光,隨即身子向下一矮,竟然變成了一隻黃鼠狼。
隻見它皮毛如雪,隻有嘴巴帶有一圈黑毛,小耳朵,長尾巴。尾巴一撅放了一個臭屁,臭味極大,令人作嘔。
人們忍受不了,急忙用手捂住口鼻,借此之機,黃鼠狼向前幾個跳躍,就來到另一堆亂石旁,豎起了身子,賊溜溜的小眼睛四下巡視一番,把頭一低,“哧溜”的一下,鑽進亂石堆裏去了。
人們驚呼起來,“黃皮子!黃皮子!這就是成了精的黃皮子!”
四胖兒、何萍提劍剛要去追,卻聽許小亮道:“先不要管它,小小的妖邪沒什麼本事,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先把墳墓找到,再收拾這黃皮子。”
大家夥滿山遍野的尋找了起來,可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墳墓。
正在焦急之時,楊思明的玉佩又亮起光來,隱隱聽到:“小子,山上並無墓穴,隻有一個黃皮子的洞穴,隻要你站在洞口按八卦尋找,很快就能找到旱魃的墓穴了。
方才這隻黃鼠狼,確實是一隻成了精的黃皮子,滿身邪氣,它與女鬼互利相助,狼狽為奸,各有所圖。
就是它幫助鬼魂欲蓋許多彌彰。致使冥界人妖難辨,罪惡很難查清楚。趙小英能還陽作亂,一是與你那死爹楊宗有關,二是這妖邪有更大的關係,按我所說的趕緊查吧。”
楊思明放回玉佩,來到許小亮的身旁,對他耳語了一番。許小亮聽完,揮拳擊空,做了一個給力的動作,笑道:“這鬼婆娘挺鬼兔呢!”
說完,從包裹裏找出了羅盤,對眾人道:“在這附近有個黃鼠狼的洞穴,給我找到它。”
話音未落,忽聽一個村民喊道:“這裏有個洞!”
眾人走近一看,果然綠草叢中有個洞穴,眾人剛想挖掘,許小亮擺了擺手道:“別廢這瞎力氣,不要管它。”
楊村長道:“大孫子啊!傳說黃鼠狼子有邪氣,能迷人,你可千萬不能放過它啊,日後它定會報複人們的。”
許小亮笑道:“不要怕,不要怕。區區一個帶有邪氣的黃鼠狼何足掛齒?等我把趙小英的墳墓找到,我就吹一首混元曲子,把山上的黃鼠狼全都拘來,你們大家就等著瞧熱鬧吧。”
他手捧著羅盤,站在洞穴的前麵,按五行方位察看了一番,突然哈哈笑道:“這女鬼的墳墓就離村子不遠,沒有墳包,等我把黃鼠狼降伏,咱們再去挖墳。”
眾人手握著鍬鎬,靜靜地望著他。
隻見他把大手一揮,令道:“都閃開一點,再把耳朵給我賭上。”
他收起了羅盤,由腰間抽出赤色銅笛,運動元神,把赤色銅笛在手指間輕輕把玩了一會兒,橫放在唇前,開始吹奏起來。笛聲清越孤高,如皎潔明月,浩浩清風。
笛聲越來越高,竟如海嘯一般,一浪高過一浪,雖不刺耳,但聽起來宛如周身被巨浪高高拋起,還未落下,便又被更高的巨浪拋擲更高處。令人說不出的緊張難受。
原來許小亮吹奏的竟是拘捕曲。這曲子是混元曲中的一段,對這些還不成熟的精怪來說,有如號令。但不可以隨便使用,隻有這些黃鼠狼做的壞事太多的時候,才會使用。
一曲未完,一大群黃鼠狼從石堆裏走了出來,足有二三百個,低著頭,個個無精打采,很有秩序地排成兩大排,來到了許小亮的身前,都蜷伏著身子,一動不動地趴伏在地上。
許小亮喝道:“大膽的黃皮子!你們不好好在此生息繁衍,卻修煉邪道,勾結鬼魅,殃及世人。正道者生,邪道者亡!人有人法,獸有獸規,你們自行了斷。”
話音剛落,幾百隻黃鼠狼一齊向那隻白色的黃鼠狼撲來,你撕它咬,片刻之際,這隻邪惡的黃鼠狼便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身子顫動了幾下便不動了。
許小亮把手一擺,幾百隻黃鼠狼立即停止了撕咬,都朝著自己的窩巢奔去。許小亮唯恐妖魂不散,又叫村民們用繩子纏了起來。一會兒拿到女鬼的墳地,一起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