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擒虎尋思了一下,輕咦了一聲道:“不知道這件事對你們有用沒有用。前幾天小澤湖的人把於天龍的侄女綁了,要我前去幫忙說和,我也沒那麵子,也就沒去!”
楊思明聽到此話,不禁一驚。急切地問道:“你說的於天龍是青柳鎮於家村的莊主嗎?”
許擒虎反問道:“你也認識他?”
“當然認識了,說來我們還是於家的大恩人呢!”楊思明問道:“被綁架的女孩是不是叫於彩珠?”
許擒虎道:“叫什麼名字我可不知道,隻知道是於天龍的侄女,聽說她們家很富有,讓我花一千兩銀子去撈人,可我沒敢去。”
楊思明問道:“為啥不敢去?”
許擒虎道:“你不知道,小澤湖這兩個匪首凶殘的狠呢!東方烈脾氣暴躁,陰鬱好殺,人喚殺人魔王。歐陽春雪那是有名的花狐狸,她聲明最昭著之處就是喜好男色,尤其英俊貌美的年輕男子。兄弟,你去還行,一定能得到她的賞識!我可不行,兩句話到不了頭,就得動刀動槍。真要動起手來,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楊思明歎道:“想來,我有諸多的事情對不起於姐姐,這個人我拚死也要救!”
許擒虎見他一副焦急的樣子,便逗道:“一家子,是不是還想納妾啊!”說完看了一眼蘇寧菲。
蘇寧菲木無表情的望著楊思明,突然道:“若草花,你的心長草了吧?我回去就告訴玲兒!”聲音竟然嬌柔悅耳,仿佛少女一般。
齊彪見蘇寧菲心生嫉妒,生怕露出馬腳,便阻止道:“先別說這些沒影的事情了,趕緊吃飯,吃完飯趕緊給我們找個睡覺的地方。”
付天英道:“我這就去辦。”
楊思明道:“救人如救火,於姑娘多在匪巢滯留一刻就多一份危險!”
付天英看了一眼蘇寧菲,詭秘的一笑道:“弟妹呀,你丈夫是不是有二心啊?你看他對另外一個女人多上心?嘖嘖!”
蘇寧菲杏目斜挑,似乎要說什麼,卻沒說出來。眉目之間,卻是說不出的抑鬱和哀傷。
她深愛著楊思明,但他心裏隻裝著白小玲,這次出行,本以為是一次更深接觸的機會,沒想到如何誘引,楊思明隻是裝傻充愣。
起初還覺得他感情專一,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男人。卻不知突然出來一個於彩珠,對她的牽掛甚至遠超過自己,心裏難過,終於越來越惱。
自從丈夫死後,自己登上城主的寶座,不知有多少男人一瞧見她,便驚為天人,死乞白賴地要做入幕之賓。
現在倒好,竟然栽在這個小子的手裏,成了殊無吸引力的石美人。這還不算,發現他心裏還裝著一個姑娘,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她又嫉又恨,突然與體內沸騰已久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蘇寧菲不由得惱羞成怒。
楊思明見她柳眉微蹙,陰晴不定,心下暗暗發虛,生怕她惱羞成怒後,把隱瞞的事情全盤抖落出去。
匪徒最討厭的是欺騙,況且自己本不姓許,偏偏和人家認定同宗,一旦識破處處都在撒謊,都在欺騙,說不定這夥匪徒會翻臉。
於是輕輕地拍了一下蘇寧菲的肩頭,親切地叫道:“愛妻,你跟我道外麵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蘇寧菲正在氣頭上,揮手打掉他的手,喝道:“別碰我!趕快去救你的小媳婦去!”
楊思明指著她,笑了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又生氣了?咱倆說完悄悄話你就明白一切了。走吧!”向她遞了一個眼色。
蘇寧菲一想也是,自己是啥?不過就是一廂情願,為啥生人家的氣呢?
想到這,心裏的怒氣瞬間消減了一半,站起身子,與他走出房門。
齊彪久走江湖,對江湖上的規矩知道的頗多。他生怕事情生變,急忙在一旁打掩護。指著他們的背影,笑說道:“這兩口子,趕像小孩子了,沒有一點兒正經的,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許擒虎道:“我這個一家子確實不賴!男人嘛,難免有點花心。”
楊思明把蘇寧菲叫到門外,見嘍囉與他們相距甚遠,一臉正色地說道:“我去救於彩珠有兩個目的,一則探清虛實;二則可以聯手伏龍山和於家村兩股勢力。他們對小澤湖山形地勢都很熟,又有往來,我們何不借用這個機會裏應外合,一舉消滅這個頑匪!”
蘇寧菲臉色羞紅,把頭微微的低了下來,腳尖不住地踢著石階,半晌才說道:“我聽你的,不過你今生不準納妾,白小玲已經成了你名副其實的妻子了。你也叫了我許多聲妻子了,有這人作證,你可記著點兒,下一個是誰,你該掂量掂量。”
楊思明又氣又怒,本想訓斥她一頓。但轉念又一想:人家愛你有錯嗎?幹嘛還要傷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