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氣如蘭,發絲隨風擺舞,弄得自己的脖頸上發癢。他急忙把頭一偏,拿下她的纖手,隻覺得柔若無骨,溫馨滑膩,不由得心神一蕩。
隻消一望,熾烈的目光就交織在一起,仿佛天地萬物,早已化為虛無,什麼都不存在了,他們隻有彼此。
尷尬的一笑道:“沒事,感覺發燙就吐出來了,嘴裏沒有燙破。”
蘇寧菲瞟了他一眼,用纖指點了一下子他的頭,咯咯笑道:“你呀!就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含口冷水降降溫吧。”
日落時分,所有的官兵都準時返回。青山落日,風嘯馬嘶,山寨裏炊煙嫋嫋,各隊分發獎賞之後,眾人開始吃肉喝酒。
今天的飯菜極其對口,都是北方人最喜歡的兩樣菜。有山雞、野兔肉燉蘑菇;有野豬肉燉粉條子。
許擒虎把窖藏的美酒拿出十壇,分給眾人來喝,雖然酒水不足,但回想起一天的快樂,都盡興而歸。
一夜無書,次日一早,天還未亮。派出去幾路偵探著急忙慌的扣響寨主的房門。
“大王,大王,我是您派往飛虎峪的探子,有新的情況向寨主稟報!”
昨晚許擒虎與諸位兄弟飲酒飲到半夜,此時還未起床,聽到敲門聲,急忙下炕開門,劈頭就問:“什麼新情況?”
探子道:“飛虎峪那夥土匪已經投奔了高家四虎,現在正趕往金嶺鎮的路上,押著十多車糧食和財物,正在趕往金嶺鎮的途中,請大王定奪!”
許擒虎見事情重大,急忙令手下把楊思明等人喚來,當下說明情況。
楊思明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就走吧。等大軍一到,我們就接管飛虎峪。”
付天英道:“就這樣叫他們走了,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大哥,咱倆率一隊鐵騎,辦成土匪的樣子,在後麵殺他們一下子,興許搶來幾車糧食呢!”
楊思明道:“飛虎峪距離金嶺鎮二百多裏路,已經行軍一夜了,等你們追上他們,飛虎峪的土匪已經快到金嶺鎮地界了,一旦動起手來,高家四虎定會派兵增援。現在他們還是鎮守邊塞的將領,會把你們當成土匪來追殺,還是不要追了。”
許擒虎道:“這夥土匪他媽的最壞,上次偷襲我伏龍山,就是他們帶的路,幸好山門關閉的早,不然我們的老窩就被他們給端了。我必須半路收拾他們一下!”
楊思明見勸說不住,眼下伏龍山還未正式歸順,因此也不能強硬阻止,便叮囑道:“大哥,你執意要去,我也不能強行阻止。但你萬萬不可深入,襲擊車輛的後隊之後,馬上就走。車上的東西可以一把火點燃,但不可往回押運。”
許擒虎道:“放心吧!我想為我死去的兄弟們報仇而已,這口惡氣出了,立馬走人。”
“好!”楊思明道:“既然大哥能這樣想弟弟我就放心了,今天我和蘇城主還要去白塔子去見金督慰,故此不能奉陪,你一定要牢記小弟的話。”
許擒虎連連點頭應道:“我保證速去速回,不等你們回來,保證先到家。”
就這樣,許擒虎、付天英率領六十鐵騎當即下山了。
吃完早飯,楊思明、齊彪、蘇寧菲帶著三個護衛也去了白塔子。山上隻把於天龍留下來守山,依舊派出一些人手上山打獵,采集食物。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但說許擒虎、付天英率領大隊人馬一路狂追。追到一個叫五裏村時候,終於發現了土匪的影蹤。
飛虎峪的大頭領姓仇叫仇飛虎,善使一對流星錘,人送綽號“火流星”。此人占據飛虎峪已有八年,本以為這斷親山就屬於大青山和飛虎峪兩股綹子的。
五年前的一天,伏龍山上突然來了一隊人馬,從此便不走了,經過打探,得知山上兩個匪首,一個叫許擒虎、一個付天英,都是契丹國被打散的散兵遊勇。
山上共有一百多號人馬,實力很強,有心吃掉這股綹子,隻可惜自己的實力不強。忍了三年之後,恰巧高家四虎前來招安,飛虎峪、大青山兩股綹子當即就同意了,唯有伏龍山不肯招安。
斷親山方圓五百裏,西鄰蒙古,是柳城通往蒙古的必經之路,如果控製斷親山,將來倒反西塞就能進可攻,退可守。
於是,高家四虎就帶兵攻打伏龍山。結果攻打了三天,折了不少人馬,後來海州反叛失敗,就帶兵返回黑城。
一年後,伏龍山突然投靠了許家軍,而且還大鬧一場飛虎峪。大青山、飛虎峪兩股綹子感到岌岌可危,打著招安的旗號,紛紛投奔了高世雄的部下去了。
仇天虎生怕許家軍半路攔截,一路上馬不停蹄,足足走了一夜,見後麵沒有追兵,這裏距離高家軍的地盤不到三十裏。估計追兵不敢追到這裏來,就是趕到這裏,高家軍的接應部隊也該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