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明微微一笑道:“他有千條好計,我有一定之規。老賊不是想和我玩嗎?恰好咱們的糧草未到,也不能發兵,咱就和他玩一玩。”
楊思明把金鴻承叫到一旁,對他耳語一番。金鴻承點頭道:“好,我就配合你演戲給他們看!”
工夫不大,特使被帶進來,金鴻承抬頭一看,見來者正是高世雄的書記官高殿友。金鴻承極為客氣,把他讓到座位上,然後談了起來。
這高殿友辦事圓滑,能說會道,當即就把反叛之後,如何後悔,如何想棄暗投明等事說了一遍,並且拿出降書,定於後天上午,前來投降。
金鴻承鄭重地說道:“棄暗投明是件好事,可我當不起家來。我要把這件事報知給白王爺,在由他轉交給皇上。可皇上居住在中都府,就是快馬傳書也的十天,這樣吧,你回去告訴高督慰,咱們兩家暫且休兵,等接到皇上旨意,我在通知你們。”
高殿友道:“也是,事關重大,還等皇上定奪。那這邊之事就全仰仗金將軍了。我們在西塞共事多年,彼此都有好感,那就拜托了,金將軍萬萬不能暗地出兵討伐我們呢!”
金鴻承道:“放心吧,在皇上的旨意還未下達之前,我絕不會出兵的。高督慰關鍵是之時能懸崖勒馬,乃是高明之舉,佩服佩服!”
金鴻承還特意把特使送到河岸,目送他過了浮橋,這才揮手告別。
金鴻承回到了中軍大帳,見文武百官都聚集在大賬裏,他落座在首位上,笑看了一下眾人,問道:“大家夥談談見解,都說說高世雄此次納降,有何用意?”
蘇寧菲道:“高世雄詭計多端,我認為此次納降就是緩兵之計。因為高彪率兵還未到達野狐峪,兵力不足,故此用納降來拖延我們進攻。”
楊思明搖頭道:“要是緩兵之計,那就好了!我們糧草未到,正好給我們充足的準備時間。隻怕他用納降來麻痹我們,待我們懈怠之時,突然發起進攻。”
金鴻承道:“這有啥可怕,我們多加防範舉行了唄!”
楊思明擺手道:“不!我們要來個將計就計。老賊不是想鑽空子嗎?我們就給他這次機會!”
“怎麼給?”金鴻承問道。
“等白王爺把慰問品送來,我們今晚就在河岸上,點燃篝火,把酒言歡。金伯伯,明天一早你給我留下二百套盔甲,然後率大軍三萬,在母子河的上遊築起壩堤,一旦有叛軍偷襲營寨,便開閘放水。”
金鴻承領命,走出營寨。
楊思明又對劉黑虎、郭大壯令道:“你們倆明天一早,帶二百士兵在河兩岸放馬,要玩得痛快。”
劉黑虎哈哈笑道:“這個差事不錯,最好再發給我兩瓶酒。”
楊思明把臉一沉,喝道:“軍中無戲言,你想挨軍棍嗎?”
劉黑虎連連擺手道:“不要,不要。我也是說著玩呢!”
二人下去後,楊思明又對付天英令道:“付天英,明晨你帶二百弟兄去涼嗮盔甲,那裏明顯就往哪裏擺。”
“得令!”
楊思明看了看其餘的幾個將領,令道:“許小亮、蘇寧菲、許擒虎、王英,你們隨我坐鎮大帳,隨時戰鬥準備,隨時聽我調遣。”
“是!”
眾人散去,大賬裏隻剩下蘇寧菲一人,她問道:“你有把握嗎?要是敵軍不來偷襲,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嗎?”
楊思明笑道:“那就耐著性子,熬!”
蘇寧菲道:“我們熬得起,就怕將士們怨聲載道。”
楊思明道:“放心吧,不出三天,高世雄必帶重兵,偷襲營寨。”
蘇寧菲再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楊思明笑道:“你不總誇小鬼頭能掐會算嗎?我算出來的!”
“嘁!”蘇寧菲撇嘴道:“說你胖還喘上了。噯!我們打了勝仗,晚上是不是犒勞三軍啊?”
楊思明看了看天色,日已偏西,嘟囔道:“這白老爺子,打了勝仗,也不說送幾壇子酒來。哎,繳獲的物品裏,有酒有肉嗎?”
蘇寧菲道:“有,但很少。不如宰幾匹受傷的馬吧?”
楊思明點頭道:“行,再派些人下河抓魚抓蝦,今晚咱就在河岸上來一場篝火晚會。”
蘇寧菲見他一副喜樂的樣子,怎麼看都像一個可愛的大孩子,心裏不免泛起了柔情,癡癡地望著他,突然揮手打了他一下,嬌嗔地道:“破小子!總也長不大!我這就去吩咐!”
山上物資短缺,白萬山得知勝利的消息,高興不已,隻可惜拿不出足夠的酒肉來犒賞前方的三軍將士。
他心裏著急,隻能派人從附近的村民家中買了一頭牛,三隻羊和十壇子燒酒,當天就派人送往前線。
白小玲、何萍也跟著去。白萬山怕路上有危險,劍眉一立,厲聲叱道:“就在山上給我好好的待著,哪裏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