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還不是特別完全,經過兩次的催眠,其實腦海中的神經多多少少有些損傷,何穆仟的意思本來是帶我去醫院的,可是我現在對醫院還有醫生這種生物真的是沒什麼安全感。
索性就在家裏慢慢等著痊愈。
人吧,是個挺奇怪的動物,不管受到多麼嚴重的傷——身體也好精神也好,最終都會慢慢好起來的,人體的自愈功能是真的很可怕。
在我記憶完全恢複的那一天,我終於明白那天波動的原因了。
霍晏晟他,本來是想殺了我的。
隻是沒有下得了手,教堂的那兩場或性質其實是一樣的,否則他不會在那麼快的時間內就做出反應,他能想到讓我代替原本的自己,就代表他已經想過不止一次的準備方案了。
“他隻是沒有下手殺我,但是不代表他不想殺我。”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冷靜的好像是沒血沒肉的人一樣。
何穆仟挑了挑眉:“所以呢,你打算跟我一起報複他嗎?讓他死或者讓他傾家蕩產,你就不懷疑那場車禍是他故意為之的?”
“我懷疑。”
“那。”
“可我下不了手,我是真的愛過他你知道嗎?如果有一天,黎暗站在你麵前,他告訴你,他曾經想殺你,並且殺了你的父母,你最先的反應是把刀插入他的心髒裏嗎?”我反唇相譏,甚至有點咄咄逼人的詢問何穆仟。
他搖了搖頭:“如果是黎暗的話,他做什麼都是對的,哪怕是殺了我,我都會認為他愛我,可是你跟霍晏晟不一樣,你愛他嗎?”
我沉默了。
“somo你居然愛上了霍晏晟?我相信,高中的時候你沒愛過他,是他一直貼在你身邊,可貼在你身邊是為了錢啊,你身為何安的時候,他也沒有保護過你甚至還虐待你了,等你再次身為何安的時候,牧修都已經不具備競爭力了,所以他隻要對你好把你娶回家就萬事大吉了,這些種種都說明他不是真的愛你啊!”
是啊。
何穆仟說的非常對。
霍晏晟可能打心底就沒愛過我,而我呢,打心底裏也沒愛過他,可是和一個人在一起,或者對一個人有感情不僅僅隻有愛情這一個選項,我跟他之間,仿佛是在博弈似得。
用感情在薄奕。
“我對他下不了手,頂多做多冷眼旁觀。”我認真的看著他。
何穆仟歎了口氣:“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我還有一筆錢,除了我計劃所需,剩下我都給你,你一個人找個舒服的地方度過後半生吧。”
“謝謝。”
“但是有一點。”
“啊?”
“調查一下你父親。”
何穆仟說的非常有道理。
我父母當年到底留下了什麼我一概不知,所以在和他分道揚鑣之後,我第一件事是先去日本,找到當地一家非常有民望的事務所後,告訴了他們我父親、母親的名字。
當然,還有我名義上的父母和姐姐,我要弄清楚他們與我到底是什麼關係,是否僅僅是霍晏晟請來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