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樓中一位身材頎長,容貌俊秀的人正坐在桌上喝酒,旁邊站著一個書童模樣的人。
“這奇珍樓的菜品果真世上少有,味道也是一流”年輕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嘴裏,邊吃邊讚歎道。
“公子,聽說這奇珍樓是蘄州最出色的酒樓,能比得上金陵城第一味的‘珍饈樓’!”旁邊的書童說道。
“哈哈,這次難得來蘄州,就當遊玩,能吃到奇珍樓的酒菜已經是不虛此行啊!”男子大笑說道,感覺似乎很痛快。
“福生你也坐下來吃吧!不用站著了!”男子極為和善的對著旁邊叫福生的書童說道。
“不了公子,您是聞名天下的大才子,我區區一個下人,又怎能與你同桌。”福生極力推脫著說道。
就在男子剛想再說話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喲!這不是紫霄居士嘛!”
男子向著門口望去,隻見一人羽扇綸巾,慢步往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原來這位身形頎長的男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紫霄居士黃裴安。
“你是?”紫霄居士有些疑惑,自己確定不認得此人。
來人大笑,在黃裴安這張桌子的對麵坐了下來說道:“我乃郡守府主簿劉學農,曾有幸見過居士一麵。”
“原來是主簿大人幸會幸會!”黃裴安極為客氣的拱手說道。
“不敢當!以居士的能力想弄個一官半職簡直易如反掌,我可不敢居大!”劉學農擺了擺羽扇說道。
劉學農說的很有道理,雖然黃裴安是一介書生,見到當官的也需要行禮,但以他在當今南唐炙手可熱的地位,若想進入仕途,必定不是難事。
“居士可真是灑脫啊!我本以為你在客棧,到那之後,店小二告訴我,居士你已經出去了,我找了好些地方都沒見著你,沒想到你卻在此處享受起來。”劉學農有些鬱悶的說道,不過隨即又大笑起來。
“哦?不知主簿大人找我何事?”黃裴安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自問與郡守府並沒有來往,對方卻突然找上門來,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讓他不由沉思起來。
“眾所周知,此次的江南詩會會有十位評委,其中四位是上一屆的江南四大才子,另外六位則是各地請來的德高望重的鴻儒。”劉學農慢慢說道。
“這樣的話,那居士也是評委之一,那你便可以幫我一個小忙。”劉學農說道。
“與江南詩會有關?到底是什麼事?”紫霄居士問道。
劉學農看了一眼旁邊的書童,意思是:有外人在!不方便說出來。
“福生你先到門口守著。”黃裴安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便吩咐到。
“是。”書童應了一聲便走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黃裴安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很是反感那些總是神神秘秘的人。
劉學農笑了笑,然後便說道:“我想請居士在江南詩會上投我郡守府方少爺一票。”
黃裴安聽完之後,眉毛一皺,接著說道:“主簿大人在開玩笑吧!我黃某人可沒那閑工夫。”
他自然知道這劉學農指的是誰,這郡守府除了方珂這個方少爺還能有誰。不過眾所周知,這個方珂陰狠毒辣,做過的壞事罄竹難書,就是這麼個人,平時還裝風雅,一副才子的模樣,其實肚子裏一點墨水都沒有,給他本三字經都不一定能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