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一聽這話,眼圈都紅了,她難過的咬著嘴唇,搖搖頭:“阿健,不是這樣的,我喜歡你!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我從來沒有像喜歡你一樣的去喜歡過另外的一個男人,我不是不喜歡和你出來約會,隻是……隻是……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想要早一點回家休息,你不要誤會我,我是愛你的。”
阿健看她哭得楚楚可憐,心也軟了,動情的把小芳摟在懷裏:“對不起,我不應該亂猜疑,我也喜歡你,我也愛你,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讓我動心的姑娘。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你這個傻丫頭,為什麼身體不舒服也不告訴我,要一個人偷偷的扛著呢!以後不管什麼事,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分享。”
小芳在那一瞬間,幾乎忘卻了自己身上的奇癢,一顆心都要融化在阿健的柔情當中。
當天晚上,阿健送小芳回家,小芳第一次邀請他上樓坐一坐,這一坐,就坐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一早,阿健突然接到公司的電話,要讓他臨時出差到外地去,他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溫柔的與小芳吻別,穿好衣服走出了小芳的家門。
小芳覺得自己幸福極了,她躺在被窩裏,閉著眼睛,回味著前一天晚上的旖旎,說來也奇了,阿健來家裏麵過夜,她身上的奇癢居然也好像消失了一樣,一夜都沒有再出現,好好的休息了一夜,小芳現在有一種身心雙重的放鬆。
就在她眯起眼睛,伸個懶腰,想要再睡一會兒的時候,忽然,一股癢癢的感覺,從她的心口向上慢慢的遊移著,小芳登時睜開了眼睛,心裏麵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就知道那種奇癢不會那麼容易的就被甩掉,它又回來了。
果不其然,那一絲絲的癢很快就變成了從四肢百骸向全身擴散的規模,癢的感覺又好像是一條條狡猾的蟲子,不停的在迅速移動著,小芳撓這裏,它就癢那裏,永遠也找不著,永遠也抓不住。
轟——。
小芳還在這裏抓抓那裏撓撓的時候,突然之間,她的渾身好像都被炸開了一樣,那奇癢變得錐心刺骨,讓她有一種想要撕開胸膛,把心髒也挖出來撓個痛快的衝動。小芳難受的幾乎失去了理智,她開始用自己尖尖的指甲瘋狂的抓撓著自己的全身,身上的睡裙,內衣褲,統統都脫下來丟在地上,衣服上麵還站著斑斑駁駁的血跡,看樣子在那之前她就已經把自己的皮膚都給撓破了。
可是撓破了也還是無濟於事,身上已經出現了很多血道子,縱橫交錯,看起來又狼狽又可怕,小芳卻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痛楚,她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那股不知道從哪裏來,也不知道紮根於何處的奇癢。
她失去理智一樣發狂的抓撓著,渾身上下,十指翻飛,指甲縫裏已經被抓破了皮膚滲出來的血液給染成了淡紅色,甚至還夾雜著一些被抓下來的表皮。
頭皮也和身上一樣,奇癢難耐,小芳用力的撓著,撓著撓著,感覺得有什麼東西纏住了自己的手指,她停下動作,把手拿到眼前看了看,纏在自己手指上的,是一綹頭發,那一綹頭發並不是自然脫落的,發根處還連著一塊小小的頭皮。
這一眼看到發根連著的頭皮,小芳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後腦勺沒有傳來一絲一毫的痛楚,除了倒好像是這塊頭皮掉下來以後,頭上的奇癢也跟著緩和下來了一點點似的,她又壯著膽子伸手摸了摸,後腦勺鼓起來了一個大包,那個大包也不是特別平滑,裏麵有一些凸起和凹陷,小芳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什麼端倪來,她跑到家裏麵的那麵落地全身鏡麵前,轉著圈的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包,那些包都微微的凸起著,在皮膚表麵撐起來一塊小小的區域,看起來有的明顯,有的不明顯,而且不能碰,一碰就又是一陣奇癢,小芳聽說過很多種死法,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人是被活活癢死的,但她現在的內心裏充滿了恐懼,懷疑自己將是第一個被癢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