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可能一直把‘張總’就這麼留在這兒,就像你說的,那具肉身不可能堅持得了那麼久,我們必須要讓它在肉身支撐不住之前,回到‘張總’自己的家裏麵,將來身子爛了,警察找上門的時候,也比較容易解決。”唐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對策,“但是‘張總’肉身裏的這個惡鬼不能放,我打算回去想辦法弄幾個容器,可以把這幾個惡鬼都拘在裏麵的,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用著急,也不用擔心留在外麵夜長夢多,把那幾個惡鬼逐個收了。”
“等到所有‘飼料’源頭都被咱們阻斷了,那惡鬼就真的會對自己的飼主進行反噬,到時候那個老混蛋可就有好果子吃了!”穀滿倉對唐敖的這個計劃感到很滿意,“做拘鬼容器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幫點忙,最起碼放在咱們那邊,得封得住陰氣,不然蘇童來回走動的話,對她不太好,順便呢,咱們也是厚道人,做人不會那麼殘忍,就你現在渾身上下的那種殺氣,別說尋常小鬼感覺到了以後要繞路,就算是猛鬼也會犯琢磨,所以咱們也不能虐囚是不是?”
“說起來,唐敖為什麼會有那麼重的殺氣呢?”蘇童有些不解,她對這個問題一直好奇極了,據她所知,唐敖真的開始出手解決靈異問題,也是在和自己相識之後,算起來時間也並不長,出手的次數也是有限的,可是為什麼他的身上卻會有那麼重的殺氣呢?這簡直有點不合邏輯。
穀滿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聽起來語氣略顯敷衍的說:“啊,這個麼……這個自然是跟唐敖自身能力的釋放有關係,你知道的吧,就像動物,一般遇到比自己更凶猛的猛獸,就能從氣息上麵感覺到危險,該回避就回避,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鬼也是這樣的,它們看到的和感覺到的,跟咱們活人不一樣。”
穀滿倉的說法還是能夠解釋的通的,隻不過他說話時候的神態讓人忍不住有一點心生懷疑罷了,不過既然他已經這麼說了,那蘇童也沒打算去提出質疑,畢竟她覺得穀滿倉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麼,也是自己的主觀猜測,並沒有任何的證據,用一個主觀猜測就去對別人提出質問,這顯然是不明智的。
更何況,當事人唐敖都沒有說什麼,自己也就不方便多打聽了。
穀滿倉顯然也不想蘇童繼續和自己聊關於唐敖殺氣的問題,他忽然話鋒一轉,非常突兀的換了話題:“說起來,你剛才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平白無故的,兜頭一大盆屍毒藥膏,你這簡直比十大酷刑還沒人性啊,太殘忍了!”
“那你應該看看昨天它傷蘇童的時候,張牙舞爪的凶狠模樣,是不是也那麼值得同情。”唐敖一提那個“張總”,語氣頓時就冷了幾度。
穀滿倉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我當是為什麼呢,敢情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得啦!你這麼說我不就理解了麼!那個‘張總’純屬活該,有眼無珠的,傷誰不好,居然敢當著你的麵傷了蘇童!簡直就是自己找死嘛!”
蘇童被穀滿倉這麼一調侃,有點不好意思了,嗔怪的瞪他一眼:“不會用典故就不要亂用,你那句‘衝冠一怒為紅顏’,是用來形容古代一個名妓的!”
“啊?嘿嘿……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穀滿倉一聽這話,立馬咋舌,一邊訕笑著擺手,一邊表示自己隻是無心說錯了話,好在他看得出來,蘇童也沒有怪他什麼的意思,所以也就打著哈哈的把這個話題給帶過去了。
唐敖倒是沒否認最後那麼狠狠的收拾了“張總”一番,是為了替蘇童出口氣,本來麼,當著他的麵,傷了他心愛的女人,這筆賬要是不算回來,那他也未免太過於窩囊了,不過除了泄一泄私憤之外,他那麼做倒也不是完全的無的放矢,“張總”身上的屍毒和陰氣,本身也是它的武器和力量,雖然現在暫時困住了它,但是也不能不防備周全一點,按照唐敖自己的計劃,之後這幾隻惡鬼都是要被自己從他們占據的肉身上麵拘出來,暫時封進自己準備的容器當中的,假如不在此之前盡量削弱對方的力量,到時候隻怕容易出什麼紕漏,那可就添亂了。
走到樓下,穀滿倉的肚子忽然發出了一聲響亮的饑鳴,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皮:“哎呀,肚子餓了,要不,咱們在外麵吃完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