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們兩個看樣子是沒有吃閉門羹,應該是有所收獲的,她趕忙仔細的打量了唐敖一番,見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大礙,也沒看到明顯的皮外傷,除了神色疲憊之外,精神頭還是很好的,這才放下心來。
這可不是她重。色。輕友,不關心穀滿倉的情況,實在是因為她太清楚這兩個人一貫的分工了,穀滿倉壓根兒不會任何具有攻擊性的法術,所以是百分百的防守型,順帶還能當當醫療兵,而明刀明槍去較量的,隻能指望著唐敖,假如唐敖毫發無損,那穀滿倉的情況根本就不怎麼需要擔心,反過來假如唐敖受傷很嚴重,幾乎頂不住了,那時候才真的是要需要擔心穀滿倉的安危呢。
“我做了幾個菜,照貓畫虎,依著菜譜學的,咱趕緊吃吧,試試好不好吃,好吃就吃,不好吃的話……趁早叫外賣。”蘇童趕緊張羅他們倆到廚房去,對自己的手藝,蘇童可沒有什麼信心,尤其是看他們兩個人累成這樣,就更擔心自己燒的菜不好吃,讓兩個精疲力盡的人不能吃到一口舒心飯了。
唐敖點點頭,對蘇童笑了笑,看得出來他確實是累壞了,就連笑都是強大精神的那種,穀滿倉相比之下比他就好得多,兩個人在廚房裏麵洗了手,就和蘇童一起坐在了餐桌邊上,蘇童盛了三碗飯,飯還沒能遞到穀滿倉手邊呢,菜都已經進了他的嘴巴,相比之下唐敖可就穩當多了,拿著筷子夾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盤燒茄子,吃了一口,笑著對蘇童說:“蘇童,手藝不錯,看來你很有潛質啊。”
“是啊,假以時日,絕對是把好手。就這手藝,真吃不出來是個初學者!”穀滿倉津津有味的吃著,也和唐敖隨聲附和的稱讚起蘇童來,一邊說,一邊還不住的往碗裏夾菜,然後把飯菜一股腦的扒進嘴裏麵。
唐敖的吃相比穀滿倉好一點,跟平時比卻也能讓人覺得他的的確確是餓壞了,蘇童見狀就什麼都沒有急著追問,也默默的吃著飯,她覺得自己的手藝還真的是很一般,鹹淡還算適中,不過火候大一點小一點的,可就沒有控製的那麼好了,吃倒是可以吃,至於什麼好手藝,什麼有潛力,這個就很難分辨到底是這兩個人存心一唱一和的安慰自己,還是他們兩個真的是餓壞了,吃什麼都香。
在唐敖添了一碗飯,穀滿倉已經吃到第三碗的時候,桌上的菜已經被消滅了一大半,蘇童暗暗慶幸,躲開她怕不夠吃,所以一口氣炒了四個菜,否則現在估計這兩個人就隻能拿米飯蹭盤子裏的菜湯了。
她沒有唐敖和穀滿倉那麼餓,很快就吃飽了,倒了一杯水,坐在那裏看他們兩個吃,一肚子的好奇,想問,又看他們那麼累那麼餓,不好意思打擾。
穀滿倉看出了她的心思,吃完了第三碗飯,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已經脹鼓鼓的肚子,開口主動對蘇童說:“蘇童,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倆今天去處理的事兒?”
“想啊,我看你們倆又餓又累,所以沒好意思,不然早就開口問了。”蘇童可巴不得有人給她說一說呢,穀滿倉這一句話,可算是問到她的心坎兒裏去了。
穀滿倉得意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心裏頭急著呢,這麼著吧,我這人厚道,不好那個吊人胃口的把戲,先跟你交個底,免得一會兒講過程的時候你心裏還著急。那家的情況跟溫雲濤家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也是跟那個大師簽訂了什麼契約,也有一個跟那個‘張總’差不多的惡鬼,哦不對,應該說是跟被我們倆打死的那個差不都的,這貨還沒熬到‘張總’那個程度呢,沒有肉身。總之,該收的我們都收了,該消的也消了,那個養鬼的二貨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一切順利,特別特別順利,順利的我倆一開始都以為人家弄了個圈套讓我們進似的!”
“這話怎麼說?”盡管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結果,心裏踏實了許多,聽穀滿倉這麼一說,蘇童還是被激起了好奇心,順利當然是好事,可是到底是順利到了什麼程度,會讓穀滿倉和唐敖感覺好像是被人設了圈套似的呢?
“是這麼回事,”唐敖也吃完了飯,放下筷子,接過話題來,給蘇童講述了一下他們找過去之後的情況,“我按照王莉打聽出來的地址,接了滿倉之後就找了過去,去了以後說要找老太太的兒子,哦,對了,他叫黃輝,本來以為不會那麼容易讓我們見到,畢竟怎麼說也是一個民營企業的老總,結果一說要找他,那家公司前台的人直接就把樓層和門牌號告訴我們了,讓我們上樓去直接找人,我倆當時特別驚訝,也不知道是這家公司的人太不負責,還是黃輝平時太過於沒有架子,還是最近找黃輝的人太多,前台都已經習慣了,反正這不是壞事,比被攔住強,我們就上樓找了過去,去到那一看,那裏一夥人正忙著呢,你猜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