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小虎怎麼了?他……他已經睡了。”張家媳婦兒雖然不知道唐敖要對他們說的是什麼事,但是一聽到他提起了自己兒子的名字,而且表情還看上去格外的嚴肅,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有些緊張起來,多少也還有一點戒備。
“張家嫂子,你別緊張,我們過來確實是有比較重要的事情,需要盡快和你們溝通,這件事是關於小虎的,而且我們希望,你們能夠稍微放鬆一下,呆會兒無論如何也要聽我們把事情給說清楚,這件事關係到小虎的安全。”蘇童說。
她這麼一說,不光是張家媳婦兒,就連其他的三個人也都更加感到好奇了,四個人八隻眼睛齊刷刷的看著他們倆,不知道這兩個從市裏來的年輕人到底葫蘆裏頭賣的是什麼藥,一來就提小虎,而且還涉及到了安全問題。
“我們家小虎挺好的,你白天不是也看到了麼?哪有什麼安全問題?”張家媳婦兒雖然還沒有搞清楚什麼事,但是涉及到了她兒子,她就本能的緊張起來。
“張家嫂子,你先別著急,我們沒有惡意,因為咱們剛剛認識沒多久,我現在跟你們說這個話,可能你們會覺得不太相信,或者覺得我們不太正常,但是這件事確實很重要,如果我們說的話,你們不相信,我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蘇童很有耐心的對張家媳婦兒和其他人說,說完之後,拉過唐敖,對他們說,“我之前怕你們害怕,所以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們,我男朋友他不算是個普通人吧,他懂法術,也開了天眼,就是咱們尋常說的陰陽眼,所以能看到咱們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也能解決一些常理解釋不通的事情,我們這一次過來,是因為你們家小虎雖然看起來是被治好了,但是實際上出了一點差錯,如果不及時糾正的話,後果可能會很嚴重。小虎是個很可愛的孩子,我們也不希望他有什麼事。”
“你胡說什麼呢?”張家媳婦兒一聽這話,當時就惱了,“我白天好心好意的幫你指路,讓你去找神醫,你現在回來說這個,這算是什麼意思?你男朋友才幾歲大?他有陰陽眼?他會法術?你們倆年紀加在一起都不如神醫一個人,什麼毛病是神醫解決不了的,居然還得讓你們來糾正?你不是什麼報社的記者麼?報社的記者還管求神抓鬼那些事兒麼?你別欺負我們讀書少沒文化了!”
“道行高低,這不是根據年齡來判斷的,沒有慧根沒有悟性的人,修習法術一輩子,到老也還是一無所成,這種東西,要看天資的。”唐敖皺了皺眉頭,對張家媳婦兒這種不由分說就開始起敵意的性格感到有些不悅,“你們不信,我們可以理解,如果你們需要證明,我們也樂意證明,但是請不要平白無故的就出口傷人,隨隨便便對別人的能力水平評頭品足。小虎歸根結底是你們家的孩子,我們對他沒有任何的責任或者義務,想要幫忙是出於良心,和對一個無辜孩子的同情,你們如果不分青紅皂白就這個樣子,那就當我們沒有說過,我們走就是了。”
“別別!”張家的兒子連忙開口叫住了作勢要走的唐敖,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媳婦兒,對唐敖說,“我們家小虎到底有什麼事兒?不是我們不信你們,主要是我們家小虎之前掉河裏了,好不容易找到,好不容易求著神醫幫我們把孩子給醫好了,現在你們來了之後,又說孩子沒好,我媳婦兒肯定著急,咱們有話好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跟我們好好講講,要是真的,我們肯定聽。”
“你胡說什麼呢!神醫明明就已經把孩子給醫好了,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張家媳婦兒沒想到自己丈夫會這麼說似的,急的眼圈都紅了。
張家的兒子連忙安撫了她幾句:“沒說神醫不對,沒說神醫不好,但是人家不也是好心好意的過來幫咱們麼,咱們家要錢沒錢,要啥沒啥的,人家這麼老晚了,特意跑到咱們家來,還能是圖什麼啊?咱怎麼也得讓人家把話說完吧。”
“你真的覺得小虎一切正常麼?”唐敖開口問,矛頭直指對他們敵意最深的張家媳婦兒,兩隻眼睛盯著她,有一點咄咄逼人的氣勢。
張家媳婦兒被他問著,本來還有些氣呼呼的,可是一看唐敖的那個氣勢,便又忍不住有點心虛起來,嘴上仍然不肯服軟:“是啊,我看都挺正常的!”
“畏光也正常麼?按照你們的常識,一個落水被救上來的人,都會害怕陽光,就連燈光都受不了麼?”唐敖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小虎最異常的表現,“那是你們的孩子,你們肯定要比我們還了解他,除了怕光之外,你們仔細想一想,不要抱著什麼失而複得的那種心情,你們自己說,小虎和以前有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