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敖,你別著急,這小房子裏麵有古怪,咱們還是別盲目的衝進去吧,免得一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穀滿倉拉住還想要繼續嚐試的唐敖,“你別被那個狗屁神醫激怒了之後就殺紅了眼,冷靜一點好好想一想,他一門心思的往這兒跑,這兒可能是個普通的小屋子麼?裏麵指不定藏著什麼陷阱等著咱們呢!”
唐敖猶豫了一下,也知道穀滿倉這話說的是有道理的,那神醫出手就是甩暗器,擺明了是一個陰損小人,根本不能夠掉以輕心,於是他也暫時放下了立刻破門衝進去的念頭,冷靜下來,站在門外,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小房子,心裏麵也暗暗的想,剛才自己真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被那神醫激怒的完全失去了理智,要不是穀滿倉和蘇童及時趕過來阻攔自己,自己可能現在已經想方設法衝進去了。
再看看麵前的這個小房子,唐敖立刻意識到,這個房子有些不對勁兒,不單單是這房子周圍籠罩著的若有似無的鬼氣,就連房子的造型本身,都讓人覺得問題很大,別說是住人的房子,就算是個倉庫,恐怕都說不過去。
整個房子很小,從外觀來看,裏麵的麵積應該不會超過三四平米,房子被砌得密不透風,除了那道外麵還包著鐵皮的門之外,竟然連一扇窗,甚至說連一個可以用來通氣的氣窗都沒有,房子的舉架也並不高,通常來講,農村的房子舉架往往要比市裏的樓房跟高一些,可是這個小房子,唐敖進去即便碰不到頭頂,估計也會覺得頭頂上有些壓迫感,再看那建築的形狀,十足十就像一個小小的棺材一樣,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那神醫逃跑就直奔這裏,而不是他前麵那套明擺著更寬敞氣派的房子,必然說明了這裏麵有什麼東西,對於那神醫來說,是可以救命的寶貝。
想到那神醫,唐敖的眉頭就又皺起來了,他覺得有些奇怪,原本他以為那神醫就算不是什麼上天入地的厲害角色,也至少要有幾分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小山村裏麵興風作浪這麼久,可是方才兩個人過招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個人除了用銀針定魂和操控那個活人傀儡黑鐵塔之外,竟然並沒有多深的道行,這就很奇怪了,一個這麼沒有本事的人,怎麼可能讓小茹屍身不腐,又怎麼可能操控行屍去到閆紅壽的家裏麵攻擊他們呢?這是根本沒有辦法解釋通的。
“唐敖,你看!”正在唐敖出神的時候,蘇童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唐敖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朝天上看了過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小院落周圍的那些大樹上麵居然落滿了烏鴉,黑黝黝的落了滿滿一大片,那些烏鴉並不像平日裏見到過的烏鴉那般聒噪,一聲也不叫的落在枝頭,默默的注視著他們三個人,就好像隨時隨地等著他們三個丟了性命,就可以飛撲下來啄眼珠,撕扯掉他們身上的皮肉來填飽肚子了。雖然隻是一群安安靜靜的鳥,那種感覺卻並不舒服,甚至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蘇童朝唐敖身後縮了縮,有些害怕了。
唐敖也沒有見過這個架勢,他看了看穀滿倉,穀滿倉也搖搖頭,眉頭皺得緊緊的,和平日裏嘻嘻哈哈的樣子大相徑庭。
烏鴉向來都不算是什麼吉祥的鳥,通常都被和死亡聯係在一起,而烏鴉也確實經常會去啄食死去的人或者動物的屍體,用來果腹,久而久之,這種鳥自然而然的就沾染了一種揮散不去的陰氣,現在這裏忽然來了這麼多的烏鴉,絕對不是正常現象,並且更加不是什麼好事,不小心戒備恐怕是不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屋子的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那個神醫從裏麵走了出來,兩隻手托於胸前,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個什麼東西,一臉得意的樣子,仿佛是已經搬來了厲害的救兵,勝券在握了似的。
“你們幾個,今天你們的死期就算是到了!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得闖進來,什麼叫冤家路窄!今天就讓你們死個明白!”神醫笑得一臉奸詐,不懷好意的打量著站在對麵的三個人,並且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的目光尤其在唐敖的臉上停留了很久,然後他猛地把手裏麵捧著那個東西表麵罩著的紅布猛地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