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啊…”
一幹梓縣的警察,原本以為南溪港派出所的人,能夠將他們救於水深火熱當中,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看牧川那勢頭,根本就是想要了趙子豪的命。
如果趙子豪真的死了,牧川到底怎麼樣他們漠不關心,但自身也難逃幹係,為了自保,不得不大吼出聲。
“嘭嘭嘭…”
但是,那群人的嚎叫沒有起到絲毫作用,牧川狂暴的蹂躪動作絲毫未減。
旁側的黃開更沒想到,看似一件小小的報複事情,居然發展到這種地步,嚇得心驚膽戰,也知道按照這種痛勢頭發展下去,遲早要出問題,大吼道:“寧隱,快叫那家夥住手啊,還有你們,南溪港派出所的民警,你們所抓的人都是警察,趙家背後勢力龐大,我是黃氏集團的大少爺黃開,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麼?快點把那個瘋子拉開…”
南溪港派出所的人原本還準備將牧川拉開,但是聽到黃開的話,反而齊齊背過身,心中憤懣不已:別怪我們仇富,其實我們一點都不仇富,憤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仗勢欺人的傻逼,有幾個鳥錢有點破勢力就不可一世,這世界死了誰地球不轉了?
“我們沒看見,什麼都沒有看見。”
死神會的兩百多號人,更是出奇驚人的默契,異口同聲喝道:“就算看見了老子也當什麼都沒看見。”
正承受著狂風暴雨般打擊的趙子豪心髒都在滴血,歇斯底裏咆哮:“一…一群混蛋,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隻要我趙子豪…還…還有一口氣在,全部都要給我家破人亡,女的世世為娼,男的世世為奴,敢打我,你…你們全部都要死…”
“嘭!”
又是一拳,牧川喘著粗氣,咆哮道:“趙家父子喪盡天良,才是真的全部該死;趙子豪,你今天落到我手裏,休想輕鬆踏出南溪港派出所半步。”
“夠了!”
寧隱攔下牧川的舉動,眼眸寒光迸射:“將這廢物打死,對你沒有好處。”
寧隱的喝聲,讓已經徹底迷失的牧川,猶如醍醐灌頂般醒悟,半晌後冷靜下來,命人將趙子豪一行一網打盡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再度回到寧隱身邊,神情忐忑:“隱…隱少,能否請你屈尊去一趟派出所?”
“好呀,配合警察工作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還沒來得及表態,蘇雨彤已經欣然答應,讓本想婉拒的寧隱無言以對,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
南溪港派出所。
“噗通!”
才剛剛進入辦公室,在寧隱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牧川再做驚人之舉,轟然跪下。
寧隱當即傻眼:“牧所長,你這一跪我受不起,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升鬥小民,看天吃飯的窩囊貨色,你給我下跪,我唯恐走在路上活活被雷劈死,咱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牧川跪地不起,神色黯然:“隱少,如果你願意聽一下,我可以將我的事情告訴你,或許你會理解我的所作所為。”
似乎是生怕錯過這個機會,牧川根本就不給寧隱開口拒絕的機會,自顧自說:“我出身在一個偏遠的山區,那裏水電氣都是這幾年才通,隱少,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寧隱打斷話音:“你不說我怎麼可能知道?你要說了我才可能知道,你說都不給我說,我要怎麼去知道?我知都不知道怎麼知道你所說的知道是哪個知道?”
……牧川暴汗:“其實告訴隱少和嫂子也無妨,做我們這行的,一個月的工資連信用卡都不夠付,難免吃一些外水,所以整個村落的設施,都是我用那些錢建設起來的,但是我可以用我的良心保證,絕對沒有亂貪過一分錢。”
“之所以我會這麼做,就是當年我在念高中的時候,我們鎮的鎮長兒子刁蠻跋扈,看中我妹妹,苦苦相逼,最後索求無果後,就把她給…玷汙了。後來,我家裏的去鎮上鬧,但是年邁的老父老母都被無法無天的鎮長派人活活打死,妹妹受不了刺激上吊自殺。”
牧川說到此處,充滿了正義感的蘇雨彤已經忍不住喝道:“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怎麼可能有那種人?”
“沒錯,就是有那種人。”
牧川神情激動:“當時,我下半身癱瘓的祖父將我雙腿死死抱住,哭著求著讓我不要去自尋死路,為了他老人家,我才忍辱負重,那時候如果不是村裏的鄉親父老,我牧家三口枉死親人連埋葬的錢都沒有;高三期末,參加高考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拷上警官學院,做一個有能力的警察,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那對罪惡滔天的父子繩之於法。”
“但是世事弄人,等到我幾年從警校出來後,那個混蛋已經步步高升,穩坐市局高層,當時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報仇,所以讓我媳婦娘家走關係,改了姓名,其實我的本名不叫牧川,而是叫牧天,後來就調入南溪港派出所,一幹就是十多年,結果現在還是一個所長,而那人,據說最近又將遷升,地位差距越來越大,我就更沒有機會將他扳倒,更何況,就連他的兒子都是梓縣的公安局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