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聽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而又膛目結舌。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和寧隱等人所生活的世界相卻甚遠,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有著如此不可逾越的天壤之別,在他的天地中,別說與世界掛鉤,就算是一個彈丸之地的南溪市都掙紮得傷痕累累,更想不到同樣走過二十一歲宛若雨季的年齡,那時候的寧隱已經是世界赫赫有名的雇傭兵之王,而他那個時候還在軍校裏為了複仇的種子而萌芽。
“這麼說來,楓少現在的年齡,也不過…二十四歲?”
凝視著那道背影,牧川不無感歎,說道:“這次我算是真正的信服了,跟著這樣一個男人混,就不可能沒有出頭的日子‘實在很難想象,一個二十四歲的青年,渡過的是多麼輝煌和曆經滄桑的一生,這才是真正有故事的男人。”
血豹有些意動,他怎麼可能瞧不出來,在這一刻的牧川對寧隱不單單隻是一個追捧的對象,就像一個赤誠者一樣的瘋狂膜拜,不禁說道:“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南溪市老大居然可以遇見一個和嫂子一模一樣的女孩,從他的反應來看,無論是把她當成當年那個她,還是愛上了現在真實存在的蘇雨彤,都有可能再也不會回到過去,馳騁在傭兵界當中。”
“牧所長,老大能夠站出來幫你報仇,已經大大超出所有門徒的預料,這個機會你可以牢牢把握在手中,指不定以後楓哥就紮根在華國了,可以說你是在華國他唯一幫過的政府官員,隻要他有心,你日後的仕途要突飛猛進絕對不是難事’據我了解,你所差的不是政治上的功績功德,缺少的僅僅是際遇。”
“所謂金鱗豈非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要想一步登天,並不是什麼壞事,你這個人還算不錯,沒有什麼小心思,我也樂見其成以後和你稱兄道弟,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日子。”
“豹哥,多謝了,我一定會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牧川何嚐不知道血豹的一番話是在提點他,慎重的點了點頭,這個男人,飛黃騰達不敢想,但是卻知道‘報恩’這兩個字是如何抒寫,對於一個對他深信不疑,掏心掏肺的男人,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竭盡全力報答?這個世界上或許恩將仇報的人很多,但他牧川可以豪邁的拍著自己的胸膛告訴所有人:“老子絕對不是其中一個。”
……
“咻!”
與此同時,寧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猛然而動,動若迅龍,猛若巨虎,速度之快令人心驚膽戰,這還沒有真正交上手,那七個劫匪就知道遇到了勁敵,為首之人頓然驚呼:“點子紮手,小心應對,莫要陰溝裏翻船。”
右街,萬籟靜謐。
那七人配合極為默契,在出手的那一瞬間,為首之人扛著蘇雨彤的嬌軀迅猛後撤,其餘六人封堵各個角落,第一、第三、第五人使劈掛拳擊,第二、第四、第六人施以彈腿,勁若迅雷,硬生生封堵住了寧隱所有攻擊路線。
“蚍蜉焉能撼樹?”
寧隱不閃不避,就像一部精確的電腦儀器一樣,匪夷所思的在六人的攻擊範圍之前停下。
要知道,無論多麼厲害的一個高手,在身體騰空,招式用老的時候都會後繼無力,如此一來便不能夠再度變招,那六人反應也是極為迅速,同時低喝一聲,使拳的三人上壓,使腿法的三人身體下壓,拖身就是正規的軍體拳。
“看我兵器!”
寧隱冷嘯聲齊出,在六人驚愕的眼眸中,那塊格外顯眼的板磚便是浮現在手上,險些讓六人一頭栽倒在地上,尼瑪,板磚也能算的上兵器?這不是虛張聲勢又是什麼,搞了半天這家夥就是一扮豬吃老虎的主?
但是,這幾個人永遠無法想象,就是這塊他們瞧不上眼的板磚,最終成為了最大的噩夢。
微笑,你看見了麼?我終於要打破自己的誓言,為了守護一個值得珍惜的女孩而出手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將她當成了你,還是愛上了現在的她,也不需要分得太過清楚,因為你在臨死後就說過,隻要她是一個對的人,在不想失去的時候就要永生守護;如今,我並不想她出現任何意外。
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請記住她的名字——蘇雨彤,綻放出五彩繽紛的天空,讓我無愧於你的愛,不愧於你的情,憐惜你的守護之心好不好?
“嘭嘭嘭!”
驟然間,天搖地動,一陣陣排山倒海的悶雷攀上,激蕩在黑暗的蒼穹之上,晴朗爽悅的天氣突然之間風雲彙集,居然真的在虛空的盡頭綻放出絢爛的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