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這位楚隊長口氣惡劣,態度凶狠,我們有理由認為他有刑訊逼供的動機以及預謀想法,根據《刑法》247條規定刑訊逼供是一種犯罪行為,我們更有權利保留追究的權益。現在,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拒絕說任何一句話,反過來要問一句:我們到底犯了什麼罪?”
這一問,楚誌淩徹底懵了,他之前也不知道寧隱二人到底犯了什麼罪,隻是王濤讓他親自來走流程,所以他就來了,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被‘犯罪者’反過來質問,更為可悲的是,貌似這女孩子熟讀法律的程度,完全不在他之下,條條款款條理分明有理有據,根本就無從下手。
“廢物,看來還是要我親自出馬。”
監控室內,王濤心中怒火中燒,吩咐監控室將監視器攝像切斷後,“嘭”地一腳便是將審訊室的門踹開。
“王…王局!”楚誌淩神色一變。
“滾出去,這兩個人我親自來審。”
“是!”
楚誌淩眼眸中陰霾一掃而逝,帶著那個記錄員便是離開,出了審訊時候才冷聲喝道:“王濤算個什麼東西?就是趙世倫的一條狗,我呸。”
“噓!隊長不要亂說話,小心隔牆有耳,形勢比人強,走一步算一步吧。”
……
審訊室內。
看見王濤,寧隱絲毫也不以外,說道:“喲!這不馬大局麼?怎麼,你犯了什麼罪被抓進來了?果真是相見恨晚呐。”
想欺負老實人?哪有這麼簡單?
……
辦公室內,煙雲繚繞。
趙世倫如釋重負吐出一口濁氣,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淺嚐輕飲,對著正對麵沙發上的謝強說道:“謝哥,王濤報告說,寧隱和那個女的已經抓住了,現在正關在審訊室裏,接下來我們是否立即放出消息,讓南溪市的所有主流媒體立即發布申明?”
“不著急,萬事一定要周詳。”
謝強雙眸睿智神采飛揚,說道:“既然是做戲,自然就要做全套,陳帛陽的背後同樣有大佬支持,否則憑他一個窮山溝裏出來的刁民,無權無勢也沒有背景,不到五十歲就能混到這種地位?在動手之前,我們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取得寧隱和那個女人的指紋,隻要有了這兩樣東西,我們偽造的審訊記錄就能起到法律效果,就算上麵有人調查下來也不怕。”
“至於記者就更好應付了,就以對方是重犯,暫時不能曝光為由,暗中送上法庭。反正你和法院的人熟,隨便判了就是,然後送到監獄,隨著時間過去,估計也沒有人那麼清閑舊事重提,到時候天高海闊,誰能拿你怎麼樣?更重要的一點,可以借著這次機會,銷毀所有證據,把那些對你不利的人全部記錄下來,到時候挨著一個一個的拉下馬。”
謝強聲音一頓,一字一頓道:“在上麵恩師已經為你鋪好路,隻要調令一下來,要對付一個市的小跳蟲,易如反掌,誰敢如此逆反?”
“好,謝哥不愧是我父親的愛徒,這等計策可謂是釜底抽薪大快人心。”趙世倫振奮道:“不過不用著急。”
“王濤的辦事能力一向不錯,隻要有這個家夥親自出馬,要奪取那兩人的指紋,絕對不是什麼難事。我們隻需要坐在這裏抽著雪茄,喝著價值十多萬一瓶的紅酒靜候佳音就行;現在,應該著急的不是我,而是陳帛陽那個老匹夫。”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聽到寧隱挑釁的言語,王濤反而壓下了滔天火氣,背在身後的右手拖出一根警棍,捧在手上,眼神惡毒的凝視著凝視著二人,說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部分這種小痞子身邊,連這個臭娘們兒的嘴都是如此能說會道,懂法律是吧?懂法律又能怎麼樣?在這裏,我就是法律。”
“你說,誰是臭娘們兒?”
氣氛驟然肅殺,寧隱的目光驟然冷冽如刀,煞氣騰騰。
王濤心裏一慌,手中的警棍都險些墜落在地上,他非常清楚,寧隱可是能夠瞬間秒殺特警支隊最強七個特警的恐怖存在,這個武力值沒有上限的家夥一旦發飆起來,以他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根本無法成為對手。
但是,王濤轉念一想就想到,此時此刻的寧隱雙手雙腳都被鐵撩束縛,宛若罷了牙齒的老虎毫無威脅可言,頓時大笑道:“就是罵你身邊的那個小賤貨,你能把我怎麼樣?”
“寧隱,不怕老實告訴你,我承認你的確非常能打,但是能打又怎麼樣,現在你動彈不得,就算有一身練家子的武力又怎麼樣,能夠躲得過我手中這根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