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強烈的撞擊之下,蘇雨彤足下金蓮連續不斷大退十多步才穩住身形,而韓雄身體一滯,也斷了前進的後路。
“嗯?有意思的小娃娃,沒想到還是一個練家子?”韓雄眼前一亮,似乎來了興趣:“女娃娃,再來。”
“我才不怕你。”
蘇雨彤粉潤臉頰微凜,在十幾步的距離下快速助跑,出腿便是一擊剪刀腳,在驚人的滯空力下,連連施以腿法,攻擊韓雄上盤。
“鎖!”
韓雄豈是泛泛之輩,雖然蘇雨彤的腳力有些超乎他的想象,卻是絲毫波瀾不驚,招式一變,右手宛若找準時機狩獵的禿鷲,快若靈蛇,直是向蘇雨彤纖足扣去。
“喝!”
哪知道,蘇雨彤此番超常範圍,用盡力氣將自身身體下壓躲開韓雄攻擊後,一連竄組合攻擊技法順勢而起。
“挫手。”
“撩手。”
“三搒手。”
“左右破排手。”
“沉橋。”
“黏打。”
……
“嘭嘭嘭!”
縱然如此,韓雄應付起來依舊遊刃有餘,一個架招後二人身形頓分。
韓雄神色震驚,凝視著蘇雨彤道:“小娃娃,龍皇是你什麼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包括寧隱、蘇雨彤和韓伏都是一愣,沒明白這話到底是怎麼意思。
“龍皇,那是什麼人?”蘇雨彤疑惑的反問道。
韓雄搖頭說:“我曾經有幸見到龍皇出手過一次,他所習練的詠春拳的套路與一般的不同,完全是反著來練,如果沒有十年以上的火候,根本無法順通施展出來,更不要說作為攻防手段;小娃娃,莫要蒙騙我老人家,請你告訴我,龍皇到底是你什麼人?”
“你這個老人家真奇怪。”蘇雨彤道:“我已經給你說了,我真的不認識什麼龍皇,根本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韓雄:“那教你修煉這套詠春拳的是啥子人?”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韓雄說話之間已是激動萬分,原本就不正宗的川普,徹底成了川音。
蘇雨彤說:“是我龍伯啊。”
“龍伯?”韓雄神色驚喜:“可不可以告訴我他的樣子?”
回憶了一番,蘇雨彤說道:“龍伯啊,好像除了身高有二米三,龐大得驚人以外,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成天老態龍鍾的在我家後花園的魚塘裏釣魚,而且沒有釣鉤也沒有釣餌,從小到大我都會笑話他,說那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他又不是薑太公,沒有人願意上鉤的。”
“他呢,總是拍著人家的腦袋說,小丫頭,上善若水,無論是做人還是習武都是一樣什麼什麼的,總之一大堆道理,不過呀,龍伯可是最疼我了,從小到大我的那些堂兄姐妹他都不待見,嘻嘻,就教了我一個人。”
韓雄神情再動,深深凝視著蘇雨彤。
寧隱擋在蘇雨彤身前,昂聲道:“喂喂喂,你個老不休的,這麼深情的看著我家小雨彤幹什麼?”
韓雄被寧隱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大罵道:“龜兒子,格老子的隻是覺得這小娃娃和一個故人有點相似。小娃娃,我來問你,你的爺爺是不是蘇玄起,你的婆婆是不是叫韋清濛,你的老漢是不是叫蘇鳳,你的母親是不是叫柳俏俏?”
“婆婆是…是什麼意思?”蘇雨彤懵了:老伯伯,你用普通話說行不行啊?
“咳咳!”寧隱咳嗽了兩聲:“川蜀話婆婆的意思,就是奶奶,或是祖母。”
蘇雨彤神色一變:“你是怎麼知道我家裏人名字的?”
哈哈哈,小娃娃,那你必然是蘇雨彤了。”韓雄激動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這麼說來的話,你口中的龍伯應該就是龍皇了,雨彤小丫頭,回到蘇家後你代我向你爺爺那個老不死的問好,再代我向龍皇問好。”
“我才不要。”蘇雨彤道:“當我真傻啊?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的怪老頭。”
“怪老頭?我的個乖乖,好歹我韓雄也是軍分區的一把手,啷個就成了怪老頭?”韓雄道:“雨彤小丫頭,不要害怕,我不是啥子壞人。要曉得,你的名字都是格老子的取的。嗯?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應該在江南麼,啷個會到南溪市來,還被我的龜兒子抓到軍分區了?”
“我的名字,是你給我取的?”
蘇雨彤目瞪口呆,帶著驚異的目光道:“難道爺爺說的那個那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戰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