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寧隱停下步伐,穩穩佇足在正中央,環視著那一道道鏗鏘不倒的倔強臉頰,紋絲不動,嘴角勾勒著一絲玩味的淡淡笑容,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腦海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校場的氣氛,驟然呈現出一片凝滯。
“上!”
同氣連枝的瘋狂爆喝下,足足上百軍人同時而動,這些家夥將平時部隊上演練作戰的手段都是用上,瞬間搭建人梯,托著士兵從四麵八方的半空中向寧隱飛撲而來,而當外麵的人進入寧隱攻擊範圍後,原本就佇足在地麵的士兵宛若癲狂一般,同樣以乍舌的速度對寧隱形成合圍。
要知道,此時上百人的飛撲,蜂擁圍堵得宛若城牆一般,除非寧隱張有一雙翅膀能飛,否則的話隻能被活活按住,這就是一個一根筷子輕易折斷,一把筷子不容易折斷的簡單明了的道理。
寧隱神色不動,在上百士兵飛撲而至的電光火石之間,身體頓然呈現紮馬步的姿態,在眼眸中爆射出一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寒光的同時,右腳突然飛踹。
“嘭!”
強烈的一道撞擊聲中,飛掠在半空中的一個士兵便是被狠狠踹飛足足近十米的距離,而後寧隱便是一個掃堂腿將最近的一批士兵打倒在地,動作渾然一氣嗬成,彈身而起的瞬間拽住一人軍裝衣領,雙手宛若變魔術一般,直是舞在手間,“嘭嘭嘭”一連竄聲勢當中,合圍之勢頓破,直殘留下一道道慘烈的哀嚎。
破去合圍之勢,對於寧隱來說,自然顯得更加如魚得水,再也沒有任何阻攔,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站在校場之上的士兵已經越來越少,直到剩下最後三人。
“教…教官,不要打我們,我們錯了…”
一個人,恐怖的足足放倒一百九十七人,時間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如此可怕的武力值,足以令人嚇破膽,那三個士兵心中更是畏懼不已,說話之間便是帶著顫栗向校場遠方逃逸。
“想逃?沒那麼容易?給我躺下。”
寧隱神色不變,聲勢寒冽,速度陡然加快,從後方猛然一躍,膝蓋便是頂在其中一人後背,打翻在地,然後就地一滾一拽,直是將另外一人單腿擰斷,低喝一聲借勢高高躍起,身體在半空中靠著不可思議的腰力強行扭轉,連續三腳直是摔打在逃跑得最快的那個士兵臉頰上。
“嘭!”
異常尖銳刺耳的聲勢傳出,寧隱穩穩落地後,那悲催的孩子才在鮮血狂噴中轟然倒在地上,一咧嘴,門牙都掉了四顆。
校場,頓然一片死寂。
風,凜冽的狂亂肆虐;沙,暴躁的狂野肆意;人,驚悚得心跳加速。
“轟!”
猛然間,劇烈震天的嘩然的驚歎的聲動響起。
“太…太…實在太厲害了。”
“居然真的辦到了,一個人輕輕鬆鬆挑翻兩百人,這特訓營的教官怎麼恐怖到這種地步?”
“是啊,可惜人家看不上我們,否則要是傳授幾招的話,我們也能變得更厲害。”
“特訓營這批家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還想將這麼強大的一個男人罷免,有眼無珠啊。”
“一群不識貨的傻逼。”
……
勝者為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讚美和褒獎從來都是留給勝利者的,從來不會給與失敗者任何憐憫。
校場,靜謐得連繡花針落地都能清晰可聞。
談笑風生的韓雄臉色頓然尷尬,雖然他和寧隱交過手,但他也從鷹眼那裏拿了一份特訓營士兵的名單,這些都是他的兵,怎麼可能不知道實力到底怎麼樣,在他的預料當中,就算寧隱能夠將這二百軍人擊敗,也應該是鏖戰,時間長達三、四個小時都在情理之中,但結果顯而易見,不但超乎他的想象,從始至終就沒有一個軍人真正碰觸到過寧隱的身體,完全遭受摧殘,無情敗北。
雖然韓雄震駭於寧隱的實力,臉上也不好看,明著是寧隱將特訓營擊敗,但從另外一個方麵來看,這何嚐不是打他的臉?
衛泉的神色更顯精彩,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呆滯了半晌才打破這等詭異到窒息的死寂:“強悍到如此彪炳的地步,實在讓人無話可說,的確有飛揚跋扈的資本啊。”
轟!
衛泉的話,就像一根導火索一般,徹底將軍分區的激情點燃,無數讚美之聲傳來。
蘇雨彤芳心蕩漾,神采奕奕的凝視著寧隱此時格外偉岸的背影,眼眸迷亂,而置身在其中的寧隱卻是熟視無睹,對於這一切似乎都像沒發生過一樣,神色依舊平靜,緩緩踏出步伐,環視著那一道道打倒在地的人影,冷聲喝道:“服不服?”
“服!”
兩百軍士,包括褚元龍和周偉皆是同時喝道,如此強橫的一個男人,不服?不服都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