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能當飯吃?”寧隱一陣咕嚕,卻是跟了上去。
“嗡嗡嗡…”
突然,一道劇烈的轟鳴聲驟然響起,寧隱二人停下步伐,和其他學生、家長一樣,帶著驚愕的目光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隻見那擁簇的街道盡頭,一個三輛轎車的車隊橫衝直闖,直奔而來,喇叭長鳴口中更是大大咧咧謾罵不已,氣焰無比囂張。
又是一傻叉!
路邊不少人心中同時罵道,這樣的情況對於一些人來說已經見怪不怪,每一年的新生入校,總會有那麼幾個腦殘的炫富佬,顯然乘坐三輛價值三百萬左右寶馬7係的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們走吧!”
蘇雨彤是見怪不怪,蘇家何等勢力,車庫裏千萬豪車都有二十多輛,百萬級跑車都能擺成一個車展會,自然無法觸動她的神經;寧隱則是將這一切當成一個笑話看,這就是國情,總是以車的價格高低衡量一個人的價值,說得好聽點是有錢人,說得難聽點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文不值的一身銅臭的暴發戶。
二人對視一眼,並不做理會,旋即便是牽手走開。
但是,事實卻並不遂二人的願,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些意外的事情。
“嗤啦!”
劇烈的摩擦聲下,三輛寶馬驟停,隻見第一和第三輛車同時下來共計八個人後,中間的那輛才緩緩打開車門,從車內走出四道人影。
其中一個是穿著工作服的司機,另外一對大腹便便的男女都是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而被女人牽著的一個少男舉止囂張,氣勢兩無。
那個女人環視了一眼,將目光定格在微笑號上,頓然發飆,拉長嗓子喝道:“這是誰的破三輪?”
……
沒人應聲,但寧隱再度停下了腳步和蘇雨彤同時轉頭看去。
那女人然後道:“這是什麼狗屁大學,居然停著一輛火三輪,降低我們有錢人的身份,要是惹得老娘不高興,不讓我兒子念這大學了;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把它給我挪開,髒了老娘的眼睛。”
“是!”
其中四個保鏢應了一聲,舉步上前就要搬動微笑號,而另外四個保鏢則是在中年男人的眼神下,迅速從後備箱裏提出玲琅滿目的東西。
“乖乖,我們走。”
見到這一幕,女人才心滿意足的收回視線,昂頭挺胸,一個鼻子出三口氣拽翻了天,無視路人的各色目光,直是向大學門口走去。
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
對於寧隱而言,微笑號可不僅僅是一輛代步工具那麼簡單,它是微笑留給他唯一的回憶,更是馳騁世界雇傭兵界多年的夥伴、兄弟、第二生命,怎麼可能讓人隨意搬動。
“住手!”
但是,寧隱還沒有來得及發火,蘇雨彤已是怒斥出聲:“做人不要太過分。”
那個女人腳步一滯,便是見到一個亭亭玉立風華正茂的美少女寒著臉頰嬌斥出聲,一想到自己的那副尊容,一股羨慕嫉妒恨的無名怒火就‘噌’地像坐火箭一樣一個勁兒的往上竄,疾步上前,靠著那一身臃腫肥肉的優勢,不斷的朝蘇雨彤纖弱的嬌軀擠兌:“過分了又怎麼樣?過分了又怎麼樣?老娘就過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老娘有的是錢,有的是關係,就連校長見到老娘都要畢恭畢敬,你算哪根蔥?騎著一輛火三輪出來拽什麼拽?你倒是拽給我看看,小賤人。”
“你說誰是小賤人?”
冷冽聲勢響起,氣勢洶洶的女人神色一滯,便是見到寧隱那寒氣逼人的臉頰,直視而來,身體擋在蘇雨彤前頭。
見勢不妙,女人大呼道:“男人,有個小雜種想欺負我,快來啊,打人啦打死老娘啦…”
“哪個王八蛋敢打我婆娘?”
大腹便便的男人一個猛頭就衝了上來,蠻不講理的一把拽住寧隱的衣領,凶神惡煞:“土鱉,敢打老子婆娘,你活得不耐煩了?”
“土鱉?!”
寧隱眉頭一擰,這對惡夫惡妻,居然說自己是土鱉?
今天是蘇雨彤到南溪大學報道的好日子,這貨特意在商城買了一件八十塊錢的襯衣,一百塊錢的西褲,還有一雙七十塊錢的黑亮皮鞋,不多不少,剛好忍痛割愛的花了二百五,再加上蘇雨彤顧及寧隱還沒有完全長出來的頭發所特意佩戴的那頂白色鴨舌帽,雖然談不上風度翩翩,至少不像以前那麼不倫不類,這身行頭可是改變了不少,居然還被人罵土鱉?
寧大爺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我土你全家一個鱉,把爪子給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