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隱話音落下,女帝和火凰會意,便是在一雙雙淩冽的目光下,開始挨著一杯杯斟茶,神態若定,好像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應該發生的事情。
“嘭!”
蘇鳳猛然起身,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喝道:“給我接通江南軍分區電話。”
“誒!”
寧隱挑眉笑道:“嶽父大人不要憤怒,小心傷了肝火。抓住我和我的人不打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抓住我們以後又能怎麼樣?就算我的人在訂婚典禮上動了槍,你認為還能找到任何證據麼?另外,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顏麵受損最大的是皇甫家族。”
“據我說知,皇甫家族這些年在軍火和金融行業,都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你也看到了,皇甫家族的實力可比想象中強大,麾下的保鏢實力雖然我並未放在眼裏,但是對於蘇家來說,可是毀滅性的存在,要刺殺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你們有信心能夠活得過明天?”
“相反,也就是說,我此行目的,通知你們我和小雨彤訂婚是一回事,另外想要保護你們的安全又是第二回事。你們也看到了,我的人身手不凡,即便是皇甫家族的皇級保鏢都奈何不了。況且,嶽父大人,你有信心抗衡皇甫閣榮那個老古董接下來,很有可能針對蘇家毀滅性的報複麼?”
擲地有聲,這就是寧隱的所持。
蘇家大廳,一片死寂。
皇甫世家的恐怖,日益接觸的蘇家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皇甫閣榮,這個名頭威震東南亞,聲名遠播的威懾力,遠遠超乎常人的想象,這個百多歲的長生老者,可不僅僅是年紀大一些,經曆過三個世紀那麼簡單,他的人生史,本身就是一卷傳說級的神話,一旦震怒,所掀起的波瀾,將是何等的驚濤駭浪?
寧隱的話,猶若醍醐灌頂,令得蘇鳳衝天暴怒的脾性收斂,不得不冷靜下來,他凝視著寧隱神色的風輕雲淡,腦海中似有所悟,緩緩坐回原位,冷笑道:“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輕易放過你,就會承認你和雨彤的關係?”
寧隱道:“你是小雨彤的父親,我尊重你的個人意見,但是你改變不了我的想法,因為我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即便你是江南的一把手,走在路上充其量也是一個路人甲,我就是一路人乙,但是作為雨彤的角度來說,你是一個不可或缺的生命的一部分,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嶽父大人,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一個泥捏的菩薩,每次下手都會手下留情?”
“笑話。”
蘇鳳道:“任何威脅,對於我蘇某人來說都是無用的。但是,現在已經木已成舟,皇甫家族的報複是遲早的事情,既然你要獨攬這等禍事,我也沒有任何意見。既然你高傲到如此地步,那就做給我看看,我以蘇家家主的身份在此說明,隻要你能擊退皇甫家族,我就認可你的身份。”
“此言當真?”寧隱站起身來,神色認真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蘇鳳什麼時候說過昏話?不過,要進我蘇家的門可沒這麼容易。既然你死皮賴臉的要做我蘇某的女婿,如果我要煽你耳光,你會不會拒絕?”
寧隱嘴角勾勒著淡淡笑容,搖頭道:“不會……”
“啪!”
寧隱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響亮的聲音已經響起,隻見蘇鳳的右手,轟然打擊在寧隱臉頰上,五根格外顯眼的手指印浮現,嘴角帶著一絲觸目驚心的血痕。
“爸,你怎麼可以打人?”情況突變,寧隱何時承受過這種羞辱,令得蘇雨彤憤怒不已:“壞人,你沒事吧?”
“老大!”
死神會的成員個個眼眸中皆是露出毫不掩飾的凶光,憤慨的凝視著蘇鳳煞氣衝天,作勢就要衝上去直接剁成肉醬,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蘇鳳此時已是死了無數遍,而事實上,在那一瞬間,天刺王的匕首和閃電的一把短刀,已是硬生生的架在了他的脖頸下,隻要寧隱一聲令下,便會橫屍當下,絕無存活的可能。
這一幕,也令得蘇家族人膽戰心驚,王者保安公司的保鏢到底有多厲害,已經用事實告訴過他們,這群凶神惡煞的存在恐怖的武力值,根本就像隨時都可能會引爆的炸彈,危險重重。
“住手!”
舔舐著嘴角的血跡,寧隱神色不變,淡淡笑道:“嶽父,就算要找一個台階下,也不用出這麼狠的手吧?你看看,我倒沒什麼事,把你女兒惹哭可不是一個做父親應該有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