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隱,你做得很好。”
處理完畢後,韋清濛才回頭看向寧隱,讚許地說道。
寧隱對於這個登峰造極的女人,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理性告訴他,一切偽裝在韋清濛麵前皆是虛無得形同擺設,索性收斂著浮誇的痞態,不卑不亢:“這是我應該做的。”
“韋清濛,二十年不見,難道不認識老夫了麼?”
對於蘇家的拉家常,皇甫閣榮毫不在意,如臨大敵,眼眸死死地凝視著韋清濛,周身氣勁愈發剛烈,遠遠不止和蘇琅戰鬥之時的水平,換句話說,此時的皇甫閣榮,才準備全力而為。
聽到皇甫閣榮的話,韋清濛淡淡轉身,審視了一番後,古怪地搖了搖頭,說道:“皇甫閣榮,蘇家還輪不到你放肆。”
“你已是風燭殘年之身,便留你再多活幾個月,若是你不想皇甫家族一夜之間從地平線上消失的話,退回香江,令得你的子子孫孫莫要再妄想染指內第,大陸之上,龍亦生虎亦在,天驕正當頭,香江經濟雖然繁榮,但在我泱泱華國的地圖上,不過彈丸之地,也敢鬥爭個中楚翹?”
聽到韋清濛的話,皇甫閣榮神色驚變。
如果說蘇家兩大擎天柱,蘇玄起和韋清濛他最忌憚誰,毫無疑問的是後者。
因為他相信以自己的武力值,有能力和蘇玄起一戰,但是韋清濛不同,這是一個能夠將人的心思看穿的女人,學究天人的奇門遁甲之術,所推算的精準度恐怖到讓人咂舌的程度,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被一個頂尖高手看穿就意味著死亡。
原本他還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韋清濛二十年如一日隱居西麓小築不問世事,風吹不動雷打不動,仿佛天塌下來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如今顯而易見,完全事與願違。
“你的意思是說,老夫的壽命隻有數個月?”皇甫閣榮問道。
韋清濛不答,轉身便向靈隱寺方向而去,沒有絲毫停留下來的意思。
“母親,既然回來了,不和爸團聚一下嗎?”蘇鳳道:“好歹你們也是六十年的夫妻了啊!”
“不必了。”
韋清濛回頭,淡淡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相愛何必曾相知,相守莫何必曾相思,相見何必曾相望;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這個世界上有輕功?
至少韋清濛那一騰便是兩丈開外的距離,這等舉世罕見的身手,足以讓人震驚,話音落下之際,人影早已消失不見。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這很符合一個世外高人的風範。
神色陰晴不定的皇甫閣榮,虎視眈眈地環視著蘇家族人那一道道臉頰,最終卻是被韋清濛一語震退,轉身便走:“撤回香江,永不入陸。”
“閣老,可是…”
皇甫家族的人並不甘心,犧牲了百分之九十的戰鬥力,為了什麼?難道僅僅為了被一個女人羞辱一頓,然後灰溜溜的離開嗎?
“老夫說,撤。”
皇甫閣榮,幾乎是以歇斯底裏的怒斥爆喝出聲。
國士vs東南亞巨鱷,後者以完敗收場,並且在皇甫家族的族規裏新增了一條永遠不得進入大陸,至少在韋清濛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情況下,堅決不得在內地發展任何經濟、人脈關係、教育、軍政等多方麵關係。
實際上,韋清濛在年輕時候風華絕代,以獨特的女王氣質而威儀天下,而女帝卻是側重於來源於血脈和骨髓當中的天生妖媚,堪稱一代妖後也不為過。
除了這一點以外,兩人都擁有非凡的容貌、身手、智商,同樣有著屬於自己遍布世界各地的關係網。
年紀不到三十的女帝尚且如此,活了這麼一把年紀的韋清濛又豈是泛泛之輩?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今在華國,她所認識的大佬之多,就連皇甫閣榮都不敢想象,如果政府下了決心要摧毀一個家族的話,無論這個家族強大到何等地步都是徒勞。
一個家族,怎麼能夠和一個國家鬥?
退,也得退;不退同樣得退,這就是皇甫閣榮唯一的選擇。
風雨飄搖的數天,隨著皇甫家族在股市上的疲軟撤資,所有的事情徹底告一段落,這一次蘇家雖是有一百多個族人遇難,但根基並未受到太多影響,反而讓起鳳集團在女帝的全力操盤下,狠狠賺了一筆。
……
皇甫家族事件歸寂。
“小雨彤,你哥怎麼樣了?”
蘇家私人醫院走廊上,寧隱看著從病房中走出來的蘇雨彤問道。
聞聲,蘇雨彤笑著說道:“奶奶特質的金創藥非常好用,哥哥那麼重的傷勢都已經開始長出新的肌膚,意識也清晰了過來,相信半個月後就能下床活動筋骨了,還好奶奶趕到及時,否則的話哥的傷勢還不知道會重到什麼程度。當然啦,也有壞人的功勞,我知道你當時出手就是為了救他。”